透过光线,若风好奇地看着酒坛里。看到睡在浮在酒上的金箔上的小强,若风心想,他总算明白了什么叫醉生梦死了。正在他好笑之际,他听到耳边传来雨纱的声音,她凑到若风身边,看着酒坛里的小强说:“看它打着呼噜,时不时翻个身,口水沾满了嘴角,该是做着美梦吧。”说着,她噗嗤一笑。
若风转头,近距离看着雨纱的侧脸。看着她睫毛弯弯,轻轻掠着,打开了一双汪汪柔波的大眼,看着她勾起嘴角,含着多少俏皮,看着她柔顺红发披散,随风隐现的脸庞,该是多么迷人。
就在若风无知无觉地沉迷时,“吱吱”声唤回了若风的神思。若风脸大红。他知道毛毛球是感觉到了他的心动,他羞赧。
身旁的毛毛球又是蹦又是跳,又是吱吱欢笑,也引起了雨纱的注意力。雨纱揽着毛毛球,将它抱在了怀中,头轻轻抵着毛毛球的头,很是爱怜。她好像抱着个抱枕,舒服又慵懒地说:“毛毛球这么兴奋该是感受到了若风哥哥看着小强的此时心中的欢喜了吧。”雨纱也转头看着若风,看到若风红得滴血的脸庞,疑惑地说:“咦,若风哥哥,你又喝多了吗?”若风沉默又机械地眨巴着眼,一次,两次。他看到毛毛球笑眯了眼,他瞪大了眼,努力掩饰,生怕自己的害羞外露,然而却无法抑制脸如火烧。
雨纱看着若风木讷的表情,不疑有他,只觉得她的若风哥哥不会是感冒发烧了吧,头都烧直了。
就在雨纱的手即将抚上若风的额头,就在若风既期待又害羞之际,在马车前热闹地饮酒的焱仙开心地叫道:“我们到冰城啦!”
若风探头探脑看着前方,这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脸上的红渐渐退去,雨纱看着若风,一下子明白,她的若风哥哥刚刚在害羞!
若风转头看着雨纱,手指前方的雪墙上的匾牌,兴奋地说:“雨纱妹妹,你看,我们到了。”他竟然完全忘了刚刚的羞涩。雨纱对他深深笑着,笑得甜美。她在心中又笑又叹,默默欢喜。
商队终于来到了冰城。
此时寒冬,冰城的路面是光滑的冰层。夜色下,若风在夜明珠的亮光包裹的可见范围下左顾右盼,发现冰城处处宽敞大道,只在零星分布的小圆形冰屋拐弯。
梵保对冰城了如指掌,他很快找到了冰城的佣兵会。
这是个用冰块垒成的宽敞大房子。这里全白,好白,又干净又柔软舒心。这是若风他们进入佣兵会后,入目的第一感想。
这里的一切都由冰块堆砌成,白色绒毛铺在冰面上,作为装饰,也能盖去冰的寒。
梵保看着好奇的他们说:“看吧。这就是这批酒的值钱处。”
“啊?”
雨纱显然一点就通,她说:“你是说,这批酒是用来换这些绒毛的吗?”
梵保赞赏地看着雨纱,说:“是的。这是不惊貂的绒毛。不惊貂的绒毛十分御寒保暖。只是它只适应冰城周遭的生活环境。这便造成其他地方物以稀为贵的现象。而在冰城,不惊貂绒毛却多如牛毛。你们知道不惊貂的绒毛怎么得到的吗?”
“杀戮?”凉月在书上知道北方很多民族多通过杀生取动物毛皮御寒。
然而,冰城远比书上写的有趣。
梵保摇摇头,他沉默地看着他们,等待他们更多千奇百怪的答案。
雨纱猜:“是不惊貂脱毛得来的吗?听说有的动物换季的时候会自主脱毛,再换上新毛。”其实她是突然想到她的伙伴小火常常换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