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哪来的酒香?那里有许多木桶,还有一个披头散发、不修边幅的小鬼雕塑。哦,我明白了,那些木桶装的就是酒。那个小鬼是酒鬼的意思。”
董韦大笑,当初波朗国最有名的酒仙怎么在一个小女孩眼里成了小鬼了,不过酒仙和酒鬼似乎也没差。董韦笑着,也不忘给董缘一个解释,他说:“是的。小缘。你看到那个房子上的那个笛子了吗?这酒啊,其实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它的力量之一便是吹着笛子不知不觉便能吹奏出一曲仙乐。”
“哦,父亲,你有笛子吗?我也想试试。”
董韦摇摇头,他其实说的是那个传说中的酒仙,那个男人喝完酒后所创的笛乐美妙得如同仙境,他也只在很小的时候,他还在世的时候听过。酒似乎是他的灵感,他记得他问过他,而,那个时常在微醺和大醉之间的男人告诉他,酒是一种毒药,如果你想忘掉一切不好的,以毒攻毒最好。最好的是,中毒太深,那么喝的酒越多,就越能带你入天堂。小时候的他不相信这个男人的话,还尝试喝了点酒,酒太涩太苦,他深以为,果然醉酒的疯子的话信不得,毕竟常常能在街道上任何一处看到他喝得大醉后,吹着笛子,踩着凌乱的步伐,摇摇摆摆,像个糊糊涂涂的疯子。可是也留下了小小的疑惑,也许是自己没有什么不好的回忆?如今,他有点明白了。
他并没有拒绝女儿的提议,而是说:“也许,房子的主人有呢?我们进去问问吧。”
进入房子,鼻尖充斥着酒香,还有点香甜。董缘四下打量,这里除了装酒的木桶,便是木桶旁的椅子。
主人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从楼上喊下来,“客人随意。”
董缘抬头看向挑空的二楼,隐隐约约看到了主人的身影,喊道:“店家,你有笛子吗?”
主人听到董缘稚嫩小女孩的声音,从二楼往下看着董缘和董韦,说:“原来是董大善人,笛子有啊。是酒仙抵押给祖上的,如今由我保管呢。我这就去给你们拿来。”
一会,店家脚步匆忙地下了楼,将笛子递给了董缘,笑嘻嘻地说:“小姐,这笛子你喜欢的话,送给你了。”
董缘摇摇头,说:“我只是想吹一下。而且我不知道该拿什么交换。”父亲告诉过她,无功不受禄,她不会无缘无故轻易地接受别人的礼物的。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无德也不受宠,店家会这么大方地将笛子送给她,是因为她的父亲。董韦和董尚是波朗国的商人,也是波朗国的恩人。
店家看向董韦,似乎觉得为难,他不知道该怎么让董缘收下他小小的心意。
董韦笑着安抚他,说:“店家,笛子属于更适合的人。小缘只是一时兴起想要吹吹。”
店家点点头,也不再客气,说:“董大善人,您们随意,我先去忙了。”
店家离开后,董缘才问董韦:“父亲,店家为什么要把笛子送给我?”
董韦解释:“因为父亲帮过他。”
董缘点点头,拿着笛子摆动了一下。董韦从小培养着董缘各种技艺,吹笛子也是其中之一,只是这一切她都只会皮毛,董韦也从不要求她。董缘观察完这个笛子,抬头问董韦:“父亲,我们是不是要先喝点酒?”
董韦看着这些全都半掩着的,酒香四溢的木桶,笑着说:“你闻闻这些酒,最喜欢哪种味道,我们就喝点。”
董缘最后选择了果酒,许多种水果参杂在一起泡的啤酒。这是董缘第一次喝酒,酒微涩可是一下子便转成了满嘴的甜。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董韦也没有阻拦她。一会,她感觉到飘飘然的感觉,她想,是不是酒的力量发挥作用了,于是,她拿起笛子吹了起来。怎么说,听起来比自己平日里吹得要好听一些吧。
最后,董韦放下一些钱币抱着走路不稳的董缘回了家,路上,他告诉董缘,“小缘,也许你感受到了一点酒的力量了,只是像现在一样,你走不了路,没有任何防备,也是酒的后遗症。能答应父亲吗?只有醉酒后有人支持或者有退路的时候才喝,好吗?”
董缘点点头,她知道现在自己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力气,这世界很危险,她得保护好自己。而且,她知道父亲说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