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叫林雪,婚前是附近有名的美人,家境也十分优越。
非要说有什么不好,那大概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习惯,以及骄横的大小姐脾气。
对此我早有耳闻,但架不住林雪好看。
在青梅竹马的夏梅和大家小姐林雪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刚结婚的时候,每到夜里林雪都死活不肯开灯,白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都在房间里做刺绣,手艺十分精湛,街坊邻里都夸的她天上少有,可我却看的毛骨悚然。
因为我认得出来,那些针脚和绣法,分明就是来自另外一个女人的手法。
而且那个女人他还很熟悉,正是青梅竹马的姑娘,夏梅。
义庄里,那副肿胀成巨人观而无法辨认面目的尸首,不断在我的脑海中闪烁,搞得我寝食难安。
最终,有一天夜里,我梦到一个浑身湿哒哒的女人背对着自己哭,她回过头,露出的却是林雪脸。
我当时就被吓醒了,夜晚月凉如水,我下意识的将目光放到了枕边妻子的身上,这一看顿时有了发现。
只见月光下,妻子的脖子上有一圈深色的好像伤疤一样的东西,沿着下巴脖子的地方绕了一圈。
此时我们结婚已经有月余,但是妻子每天入夜后都不喜欢点灯,平时在家也穿的严严实实,是以这一道深色的圈印竟是我第一次发现。
看着娇妻熟睡的面容,我悄悄从外面拿来一盏油灯,打算借着光亮看清楚那一圈深痕到底是什么。
油灯晕黄的光亮映在林雪的肌肤上,在脖颈处的那圈印痕,鲜红的宛如鲜血涂就。
有点像伤口,也有点像....
“你做什么?”
林雪的声音从黑暗中幽幽响起。
正在研究印痕的我,被妻子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手抖了一下溅出大片的油花。
“没,没事,我看你脖子上好像有道伤口,想给你上点药来着。”
“我没受伤,就是挂了条红线,下午刺绣的时候不小心挂上去的。”
我当时脑子乱糟糟的,嘴上刚应付两句,忽觉手上一轻,妻子将油灯接过来吹灭了,起身将它放到了外室。
“早点睡吧,时候不早了。”
看着枕边人起身放油灯的背影,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好陌生好恐怖。
我们同床共枕了上百天,似乎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
不久之后妻子怀孕了,看着她一天天隆起的肚子,我开始渐渐忘了先前的异样,取而代之的是即将做父亲的喜悦。
临盆那天,妻子痛得浑身是汗,我拿了块汗巾帮她擦汗,无意中又看见了脖子上的那圈红痕。
因为大白天的关系,这条血线我看的十分清楚,它从脖子锁骨附近一直延伸到耳根,乍看之下就像是整颗头颅都被割断了似的。
我下意识的身手摸了一下,结果竟然蹭掉了一小块皮。
妻子瞬间睁开了眼睛,她疼的满头都是汗,不过脸上的表情很奇怪,眼神看起来有几分陌生和凌厉。
我吓了一跳,那块皮也掉在地上,被忙前忙后的接生婆踩成了泥土。
孩子最终降生,可惜是个死婴。
他看着他那张皱皱的青紫小脸,觉得他长得既不像我,也不像妻子。
他长得像我那个青梅竹马的姑娘,夏梅。
我悚然地将目光转向妻子,可她却只是虚弱的对我一笑,好像刚刚那道凌厉的眼神出自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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