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一路走好!”
夏东成在秦德禄灵前拜了拜,再跟家属答礼后,离开了大厅,如平常一般表现得雍容大方,没有丝毫不妥之处。
但孔英略微嘘眯了一下眼睛,却跟一旁的手下喃喃道:“把这个人记下,他嫌疑最大!”
流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最后所有人都拜祭完后,来到秦家的后花园内谈笑风生,继续商界大佬间的交际。
秦山站在二楼书房内,透过窗户睥睨地看着下方一切,眼中不时闪现着点点寒芒。
我孙儿枉死,你们居然还敢笑,找死!
“家主!”
这时,孔英径直推门进来,躬身一拜。
秦山没有回身,只是冷冷道:“查得怎么样了?”
“重点嫌疑人三十二个,他们对公子的遗体或恐惧,或愤怒,有的竟敢当场大骂,被我叫人拿下了。”
“那些敢骂我孙儿的,就算不是凶手,也给我办了。”
秦山冷冷道。
孔英微一颔首:“另外有个叫夏东成的,虽然表现得很平静,但我看他额头汗水密集,手臂青筋突起,很明显他是拼命在用理智压抑自己真实的性子。而且他还真的做到了,城府不是一般的深哪。很像那个心思细密,能做出意外现场样子的人。”
“那就加大力度,重点调查这小子。”
秦山缓缓转过身来:“还有谁有重点嫌疑吗?”
“有!”
定定一点头,孔英迟疑了一下,喃喃道:“老朽怀疑庄家那个养子,江阳!”
“他?”
秦山一愣:“有什么证据?”
“他今天表现得太过从容了,按理说,受迷迭香的影响,所有人都会理智下降,真实性情流露。可他却对公子的死表示惋惜,这太不符合常理了。要知道,公子对他可是百般羞辱过啊。”
孔英深吸口气:“而且,他不像夏东成那样到处是压制本性的痕迹,甚至全身上下表现得都太自然了。如果他是杀害公子凶手的话,那这个人可就相当可怕了。”
“就这?”
秦山挑着眉,狐疑地看着孔英不放。
孔英郑重点点头:“若非老朽知道他曾与公子有过过结的话,今日初见他,非以为他是公子好友呢。这个人表现得实在太完美了,完美到不像是个真实的人。”
“他就那样,要么说他就是个废物呢。连恨都不知道恨,纯粹一个老好人。”
翻翻白眼儿,秦山忍不住骂道:“老夫不是说过么,别把精力浪费在那个废物身上。那废物的事情老夫以前听过,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他要有胆子杀德禄,早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
“可是以老朽的直觉……”
“忘了你的直觉吧,老夫要的是证据。”
猛地转身,再看向下方那些嬉闹的人群,秦山冷冷道:“除了那个废物以外,其他人全部进入第二轮筛查,即便不在重点怀疑名单上的,也不能放过。”
“家主,为何要把江阳单另拿出来?我觉得还是……”
“我把他拿出来,是为了避免他妨碍你的判断,你不觉得你对他有点太上心了吗?”
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秦山喃喃道:“孔英先生,老夫一向相信你的判断,是因为你够谨慎,但现在你有点太谨慎了。那个废物按当今的说法就是圣母婊,他不是正常人,你按正常人的逻辑去怀疑他,只会把自己搞得更迷惑,明白吗?”
心头一滞,孔英了然点点头:“是,谨遵家主吩咐。”
“还有,古家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应该快成了!”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