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子,您这就不讲道理了。”
见自己老公被一群老不死的挤兑,庄映雪当即不忿,上前叱喝道:“刚刚听说您孙子在打我江阳哥哥的时候,您是怎么说的?年轻人血气方刚,有点矛盾冲突都正常。怎么现在您老话锋转这么快,都牵扯到上流人士的教养了?那照您这么说,您这宝贝孙子从小打架到大,玩劣成性的,算是上流人士吗?你们周家是怎么教育下一代的?这就是周家的教养吗?”
“放肆!”
一声咆哮,周老太爷气得指向庄映雪骂道:“小丫头片子,目无尊长。庄必达,你们庄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庄必达没有说话,只是淡漠地看着那周老爷子,眼中都是冷漠。
他们庄家好歹是东江十大房地产商之一,即便惹不起秦家这样的四大财团,难道还惹不起这周家做进出口贸易的吗?
别看庄必达在秦家面前卑躬屈膝,舍出一张老脸给秦德禄这小辈哭丧,但在别的世家面前却是不容欺侮的。
“周老太爷,我们庄家的家训一向是尊老爱幼。只是有些为老不尊的,应该自己先反思一下,值不值得被小辈尊重吧。”
“你……”
周老太爷气得脸皮直抽搐,江树深深看了庄必达一眼,忍不住给他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江树第一次发现,这老岳丈不愧是一家房产公司的老总,还是挺有人格魅力的嘛。
以前在家见他都是柔软的一面,在面对秦家时就更软了,这次总算见到他强硬的一面了。
而庄必达看到江树手中的大拇指,也是露出了欣然笑容,同样还了一个大拇指。
江树今天的表现,让庄必达大为赞赏。
毕竟以前江阳因为家境关系,心理自卑,在外表现一向软弱,庄必达看在眼里是相当心疼的。
曾几何时,他无数次的自责,是否当初把江阳带入这个豪门圈,接受最好教育的决定是正确的。
因为江阳在得到良好教育的同时,却是塑造出了卑微的人格,庄必达一直觉得是自己害了他。
但现在见这孩子终于能自信地反抗,如同一个男人一样战斗了,也是老怀大慰。
把这翁婿俩的互动看在眼里,周老太爷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怎么着?
打了我孙子,就这么值得你们翁婿俩弹冠相庆啊,回去是不是还要开香槟庆祝呀?
大口大口喘了几道粗气,周老太爷再怒瞪向江树,吼道:“江阳,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你把我孙子打得这么惨,今天要是不给个合理的由头,我们周家可绝不会就这么放过你。以后你过马路的时候要出点意外,可就别怨天尤人了。”
“嘿,你在威胁谁呢?”
一听此言,庄映雪当即大急。
江树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周老太爷,我打他当然有理由了,而且理由还很充分。如果您要是听了,估计还得再打他一顿。”
“放屁,我怎么会打我宝贝孙子呢?”
“他说秦德禄公子坏话,对死者不敬,您说该不该打?”
啊?
脸皮一抽,周老太爷懵了,一脸狐疑地看向地上的周子豪。
乖乖,你这是老寿星喝砒霜,嫌命长了啊?
我们现在就在秦家的地盘儿,你居然说人家家里亡者的坏话,你是想让我们周家跟着一起陪葬吗?
周子豪也明白他爷爷的意思,哀嚎着:“没有啊,他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