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任务办妥了没有啊?请回话!”
十分钟过去了,下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一名身着立领夹克的中年人不耐烦地拿出对讲机催促了一下。
他的身边还有十二名同样身着黑衣的手下,个个凶神恶煞,在周围做着严密的警卫工作。
这里是古皇大酒店的顶楼天台,寒风吹拂着众人的风衣猎猎作响,但所有人却是如铁钉一般矗立着,不动如山,彰显出了极高的作战素养。
飒飒飒!
突然,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道道刺耳蜂鸣呼啸而过,那十二名手下竟是齐刷刷地身子猛地一滞,接着便两眼一翻,无力地倒了下去。
他们的脖颈间都接连显现出一条细微的血线,一片片殷红慢慢淌满了整个大地。
看着这一幕,那指挥作战的中年人不禁都懵了:“这究竟怎么回事?谁?谁做的?”
“你就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吧?”
一声邪笑,江树悠悠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面上是一片平静:“老实交代吧,你们是什么人?究竟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身子止不住一震,那中年人连连向后退了两步,面上满是骇色,然后望着满地的尸体,质问道:“这……这都是你做的?”
“像你们这种臭鱼烂虾也想来动老子?呵呵!是哪个没长脑子的派你们来做这送死任务的,他跟你们一定有仇吧,哈哈哈!”
江树仰天大笑了一声,眼中满是邪异。
但那中年人却是面色一紧,止不住又向后退了几步,直到退到了楼顶的边沿位置。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的任务目标居然如此强悍,在瞬息之间就能把他十二名精英队员全部屠杀。
不用问了,下去的那五个家伙肯定也没活路了。
至于自己……也悬!
如此想着,那中年人不敢跟江树硬拼,猛地向后纵身一跃,便直直向楼下栽去。
不过他却并不是要跳楼,而是逃跑。
在下坠的过程中,他的腰间骤地射出一枚飞爪,抓在了高楼的墙壁上,就这样一路滑行下去。
可是,就在他滑行到一半,看着对方也没追上来,以为自己马上就要逃出生天之际,但听碰地一声巨响,他已是毫无征兆地被狠狠踹进了这酒店的一间客房内,被撞碎的玻璃碴子洒了一地。
中年人被这一脚踹得有些头晕,狠狠摇摇脑袋后,抬眼看去,只见不知何时,那破碎的落地窗前,江树已是怡然自得地站在那里,正睥睨地盯着他不放。
“在我面前还想跑,你是觉得天色晚了,困倦了,还是压根就没睡醒啊,呵呵呵!”
“高手!”
紧紧咬了咬牙,中年人不敢再怠慢,立刻掏出手枪对准了江树,却是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便顿觉手掌一疼,啪地一声,随着一道刺目的亮光闪过,他手中的枪已是随着他的大拇指齐齐掉落在地。
而在他背后的墙上,一把银色的手术刀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中年人回头看了一眼,脑门上的冷汗已是瀑布般直流,心里更是把上峰骂了个狗血淋头。
任务目标如此棘手,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
说什么只是一家三流医院的普通医生,任务很好做的,这特么是普通医生吗?好做吗?
不过事已至此,他再埋怨也没用了,抬眼望向对面江树那邪魅的笑容,中年人心里明白,在这样的高手面前,他插翅难逃,唯有让自己永远闭嘴,才能对得起组织的培养了。
一念及此,那中年人不由笑了,狠狠一咬牙,不过须臾工夫,满口漆黑的血液已是止不住淌了出来。
“毒胶囊?”
眉头一挑,江树明白,这是江湖中死士的做法,一旦被擒,确定无路可逃时,就会咬破早已藏在牙缝间的毒胶囊自尽,以保护组织秘密。
“你永远别想从老子嘴里知道一丁点消息,哈哈哈!”
那中年人最后大笑了一声,满脸荣耀地倒了下去。
江树款步来到他面前,深深看了他一眼,蓦地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半个小时后,原本已经吞了剧毒氰化钾自尽的中年人,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阎罗殿吗?难道世上真有地府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