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子时,月黑风高,血债血偿,取尔狗命,江阳!
看着这封信笺的内容,孔英的眉头都凝成了个疙瘩,止不住唏嘘着:“我说什么来着,这人不好惹。现在打草惊蛇,人家要来报复了,该如何是好?”
“他怎么还没死?”
秦山同样脸色阴沉:“如果他昨夜没事的话,那老夫派去的那些精英杀手现在怎样了?”
“还能怎样?肯定都死了!”
“怎么可能?对付区区一个古医,这么多强者竟没一个回来?”
秦山大惊失色,孔英无奈闭上双眼:“所以这更证明了这江阳的可怕,我们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家主,你怎么就是不听老朽的劝呢。区区一个孙子的身死,跟整个家族的存亡相较,算个屁呀,唉。”
沉默,秦山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秦山才深吸口气,冷冷道:“他想要来杀老夫,那就来吧。老夫倒要看看,老夫身边这数千保镖的铜墙铁壁,他怎么能够进得来,哼。”
“家主,对于一个用毒的古医而言,人数从来就不是什么问题。”
无力地扶着额头,孔英想了想道:“还是老朽出面,去跟那个煞星谈谈吧,看还有没有什么转圜馀地。”
说着,孔英默默离去了,秦山也没阻拦,很明显是默认他这么干了。
这个时候,秦山也发现似乎真的踢到铁板了。
谁能想到,一个自小到大被东江豪门圈嘲笑为东江第一废物的小子,居然会深藏不露,有这么强的实力呢?
如今对方把他的精英战力全部剿灭了,现在就剩他家这些普通特种兵出身的保镖,想想心里确实没底。
如果孔英真的能暂且安抚下对方的话,倒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当然了,这种话秦山是不可能直接说出口的。
虽然篓子是他捅的,但他绝不能承认,这就是身为一家之主的威严。
家主就算决断错了,也是对的,不然以后说的话还哪有公信力呀?
而孔英这左膀右臂,自然就是给他擦屁股的人了。
嘟嘟嘟!
五分钟后,江树的手机铃声响起,江树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当即接通道:“喂,谁呀?什么事?”
“江医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孔英?”
江树眉头一挑:“原来是你呀,你怎么有我电话号码的?”
“哦,前不久您不是向医药理事会递了个申请表么,上面就有您的电话。”
“我什么时候向你们那什么破会递过……”
江树眉头一皱,刚要大骂,却是思量了一下,立刻明白了。
想来是那死胖子瞒着自己把那张申请表递上去了,该死,都没经过我同意。
江树心里不满,不过想着古云峰最近帮了他不少,也就不去计较这种小事了:“说吧,孔先生百忙之中给我打电话,啥事呀?”
“江医生这就明知故问了,您的死亡预告函不是刚寄到秦家吗?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
“误会?你的意思是说,昨晚在医院门口袭击我的不是秦家的人喽?”
“是!”
“那就没误会了,你让秦山那老小子洗干净脖子等着吧,今夜我去取他头颅。如果你在他身边的话,连你的脑袋一起取,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