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竹带的饭还好,有菜有汤,也很符合卿落胃口。而在卿落吃饭的同时,秀竹看了看被卿落踹地少了一只的门,又看了看已经被打扫地顶干净的小屋,于是打算趁着天还算亮,将那门给修一修。
秀竹也不知在何处学的,竟然真的在卿落吃完饭之前将那门给修好了!
其间卿落一边吃着饭食一边看着秀竹忙活,在心里甚是感慨,这傲王府的一等丫头还真不是好当的,连门都得会修!
最后秀竹收拾了卿落用完的碗筷,又留下了一些蜡烛和火折子,给卿落承诺了晚上会来送被子安慰她莫要太过担心天凉,这才踏着新出的月色离去。
看秀竹走了,卿落点上了蜡烛,那黑衣人也忍不住挣扎着扒开了杂草想要爬出来,卿落见他如此,连忙拖着受伤的脚腕去把他给拉了出来。
给他把了把脉,越来越虚弱了……
卿落看他脉象不太对,啧了一声,很是疑惑地开口道:“你怎么会越来越虚弱呢?按理说你只是皮肉伤,不能说话也只是因为喉结处被人用力打击伤了声带,用了我配的药都半天了,怎么脉象还不如昨天呢?”
“嗯……嗯……”那黑衣男子皱着眉很是难受地将脑袋往一边撇,卿落顺着他的方向看去,是井的方向。
那男子又往一个方向撇了去,卿落又看……被她踹掉的门的方向。
突然明白了什么,卿落猛地睁大了双眼,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男子,很是抱歉地开口道:“真是对不起,我忘了你也是需要吃东西的!”
见卿落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那男子艰难地点了点头,看着卿落眼光里散发着期待。
而卿落看了眼男子干得起皮的嘴唇,皱着眉头很是为难地从怀里掏出来了她中午打包回来的几个鸡腿和两个咸鸭蛋说道:“这都是很干的东西,你先吃着!”
那男子面部抽了抽,又看向了外面的那口井,卿落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还是开口说道:“你不能喝水,你流血有点多,喝水会死的!”
将鸡腿上的肉一点点撕了下来,卿落亲自将肉塞进了他的嘴里,说道:“吃吧,这个鸡腿虽然凉了,不过很好吃的,虽然你的那个手臂脱力了,不能自己拿着吃,我不会嫌弃你的,我来喂你吃。”
那男子艰难地嚼着硬硬的鸡腿肉,他真的是要饿死了,艰难地嚼了几下就硬要吞下去,结果咽喉一用力,又一股剧痛自咽喉传来。
嘴角渗出一丝血,他看着卿落有些委屈,自己最后不是重伤不治,而是要活活饿死么?
卿落不过抬头看了眼月亮,又回头,他竟然吐血了!“没事吧,怎么了?这鸡腿有毒吗?”卿落问着就连忙给他把起了脉。
“嗯……嗯……”那男人摇了摇头,皱着眉给卿落递了个眼神。
破园外锁门的铁链突然响了起来,卿落低头看了眼自己跟前的男人,猛地攒足力道驾着他的手臂就将他拖进了杂草堆里!
然后她刚从杂草堆里走出来就看到秀竹打着灯笼抱着足足三床被子走了过来,被子摞得老高,秀竹也是堪堪能看到路。
卿落见此连忙过去接住了被子,与秀竹一起将被子放进了小屋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