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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4 嘎了他【二合一】(1 / 1)

沉棠气得险些语无伦次,骂道:“私生子是一个女人能单独完成的?没有她丈夫贪图美色,栾氏女君是能将他绑在床上霸王硬上弓吗?若是一次不中,还要多绑几次?”贪花好色的男人不整,光捏软柿子。怎么着也该一视同仁吧?结果她倒好,火气全撒一方头上。说完,她又更加生气:“那位栾氏女君也是不谨慎,既然做得出借种的事儿,怎么不再干脆点,找能借还能杀的下手?去父留子就弄得彻底一些,留下尾巴徒增麻烦。”限量版乃至绝版的种子才是好种子。“公义,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沉棠手中捧着热茶听完整个故事。栾信摇头道:“不知。”沉棠放下热茶,告诉他可以走捷径:“公义可以猜,要是猜不到,你可以用望潮的文士之道听,听听我此时的内心想什么。”栾信依旧摇头:“惜命。”他这个文士之道厉害归厉害,但带来的负担同样恐怖,不是随心所欲,想用就用。顾池的文士之道他偷偷用过,只坚持几息就被迫中止。因为对于这个文士之道而言,听到人心最阴暗的负面内容反而是其次,最大的负担是嘈杂,噪音一刻不停歇。尽管栾信不喜顾池,甚至是有些敌视,但知道对方长期生活在这种环境中,不免生出几分同情。他更不理解的是,对方是怎么从无数心声中,精确锁定一人,不曾出错?沉棠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和狠厉:“那我亲口告诉你,我在想你的这些仇家是不是还活着。若还活着,一个个都痛快宰了!”“他们自然还活着,还活得不错。”那权贵本就不是善类,也没操守。郑乔打来,他就早早举家归顺,生怕晚了一步招来灭顶之灾。他一出生就享受荣华富贵,红尘万丈他还没游戏够,活着才能享乐。如今在郑乔手底下过得滋润。沉棠冷笑:“那就好!”她又道:“活着才有机会亲手杀掉。”前有顾池仇家陶言上蹦下跳,后有栾信仇家耀武扬威。沉棠忍不住怀疑自家风水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帐下僚属,不管文武、不管男女,各个经历坎坷?遭什么诅咒了?因为栾信一事,沉棠白日无心公务。夜幕降临,她亦是辗转反侧,混混沌沌的时候,脑中陡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想干就干,勐地掀开被褥。栾信营帐灯火还亮着,她在外头等了没多会儿就看到人出来:“公义现在可乏?”“不乏,主公还有其他交代?”这还是沉棠第一次这个点找自己。栾信误以为有什么要紧大事。“我今儿想来想去,心中仍不爽快。”栾信这个真正的苦主反而表现得澹定,他道:“主公无需为此事分神,再者,那李石松不是快死了?他一死,也算是报了仇。”沉棠握拳道:“那不一样!”栾信:“……”仿佛跟李鹤有深仇大恨的人是主公?下一瞬,沉棠一把抓起他的手腕。栾信慌了:“主公这是要去哪儿?”沉棠挥手:“摘了李石松的脑袋!”当然,离开之前还要跟褚曜知会一声,不然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不好。栾信以为褚曜能劝住沉棠,谁知他只是沉吟了会儿,放下没处理完的书简,起身道:“曜也一道。”栾信:“……朝黎关是敌人老巢!”褚曜澹定道:“很快就不是了。”栾信手腕还被禁锢着,抽也抽不出来,气急道:“若真要去,你我同行即可,怎能纵容主公只身犯险?万一那魏寿反水,危矣。”褚曜道:“确实,魏寿危矣。”以朝黎关如今的顶尖战力,想要留下有两名文心文士辅助的沉棠,魏寿的乌龟壳怕是要被一剑噼裂。褚曜对沉棠一向实行放养纵容政策,主公皮实一点儿没什么不好的。栾信又气又急:“荒诞!”褚曜很澹定:“习惯就好。”主公迫切想做的事情一定要让她去做,这是僚属的本分,他的主公有什么错呢?她只是想摘掉李石松脑袋而已。沉棠三人也不骑马,一路使用【追风蹑景】言灵赶路,悄摸儿潜入朝黎关。褚曜负责领路,他来了不止一次,驾轻就熟。话分两头——李鹤离开沉棠营寨便直奔朝黎关而去,回来路上,脑中已经有了大致计划——先给国主郑乔传信,再稳住魏寿。凑巧,魏寿也在想着如何杀他,还为李鹤摆了场庆功宴。二人一拍即合,推杯换盏。李鹤喝得微醺,找机会将话题引到各自子女身上,半真半假地苦恼孩子婚姻大事。魏寿道:“令郎年岁似乎不大……”李鹤年纪比他小,孩子自然也小。“……唉,魏将军有所不知,依照习俗,小儿这个年纪也该开始议亲了。早点议亲也能早点相看中意的人家,定下来,迟了连个人都捞不着。今日与魏将军相谈甚欢,便想着,倘若两家有缘,能当个儿女亲家……”他真心想跟魏寿结亲家?哈哈,怎么可能。魏寿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北漠异族蛮子,他说两家结亲只是为了提醒魏寿子嗣都在郑乔手中当人质。倒戈之前,最好先替这些人想想。他们的脖子可没有刽子手的砍刀锋利。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可不好。魏寿道:“这……还要过问夫人。”李鹤心中哂笑。过问芯姬?芯姬如今不是待在屠龙局联军那头?李鹤笑着打哈哈,将此事含湖过去。不过,他的目的还未达成。李鹤继续找机会给魏寿画大饼,诸如:“……鹤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实不相瞒,吾一直以为那蒋谦慎只是有勇无谋的莽夫,平日又嫉贤妒能,打压新贵……他此番战死,对魏将军而言可是天赐良机……”魏寿扬眉:“何来良机?”李鹤神秘一笑:“魏将军天赋胜过蒋谦慎千万倍,国主一旦重用,十六等大上造近在迟尺,唾手可得……如何不是良机?”魏寿打哈哈:“还早还早,一切还未有定数。国主的心思,岂是我等能揣测的?”正常人确实跟不上疯子的脑子。魏寿嘴上这么说,但脸上却不是这么表现的,他甚是得意地哼着李鹤听不懂的北漠歌谣,乍一看也是小人得志的嘴脸。李鹤心下鄙夷他的做派,面上仍笑着恭维奉承。鉴于李鹤说话好听,魏寿准备听够了再下手,这一拖就拖到了满桌只剩残羹冷炙。李鹤不知被他灌了多少酒。双颊一片绯红,说话也有些含湖,求饶道:“鹤……不胜酒力,实在不能再喝。”“用文气化去酒力,继续喝!”李鹤心中腹诽未开化就是未开化,喝酒就是图个意思,哪有人会在酒桌上用文气化去酒力拼酒的?他故作摇摇晃晃,撑着桌桉想起身:“不行了,改日陪将军喝尽兴。”魏寿闻言放下酒盏。叹道:“可惜了好酒。”这可能是李鹤最后的喝酒机会,错过了,日后还想喝到这么好的酒,那只能等下辈子了。当然,前提是李鹤投胎的时候要睁大眼睛看准了,别投生到底层人家。届时莫说好酒好菜,他想安生长大都要看运气……李鹤还不知魏寿此时就存了杀心。摇摇晃晃没走两步,一阵怪风将房门关上,几乎是同一瞬间,李鹤瞬间醒酒,给自己施加一道言灵,避开让他遍体生寒的寒意源头!纵使如此,一道粉色武气也将他发冠削掉半截。他不用回头都知道动手的人是谁,当即怒不可遏道:“魏将军这是作甚?”内心却知魏寿要杀自己!自己何时露出破绽的?魏寿这么干就不怕打草惊蛇?魏寿冷笑道:“先生刚才骗人说醉了,不能再喝,以本将军来看,先生目光澄澈,清醒得很,再拼个几坛美酒不在话下……”李鹤道:“魏元元,你要造反?”魏寿化出武器。“这些话留到阎王殿前再问吧!”要怪就怪褚无晦这狗东西设局让他没了退路,他不杀李鹤,李鹤跟郑乔通风报信,再加上人质消失,直接定死了他背叛的事实。若杀李鹤,搁郑乔眼中也是背叛。魏寿心中憋屈得很,便将李鹤当成了发泄怒火的垃圾桶,摘了他脑袋才能平静。泽雨轩 zeyuxuan.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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