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希之可从来未曾被赵卿承这般怠慢过!今日若换作别人,他早甩袖走人老死不相往来了,可偏偏是赵卿承。叶希之在无数次的叹息和等待后书房外终于传来了赵卿承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
“我就问你一句,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叶希之压抑着火气。
“都不是。辰时与那侯府大小姐有事外出,没想到耽搁的时间久了,刚回府。”
叶希之的俊脸顿时扭曲了,什么!
“不知是谁,昨儿个还嚷嚷着要休妻,今儿个就打得这般火热,如胶似漆了?!”
“她与太祖皇后一样。”赵卿承淡淡一句就把叶希之的火气全浇灭了。
“她也是来自异世?你确定?”
“嗯,本王就是带她去确认的。”赵卿承略微想了想,修正道:“她们有些不同。”他伸手拿出两个茶杯,“她们就好比这壶雨前龙井,太祖皇后似是从这茶壶里倒入这杯中,再从这杯中倒回茶壶;而厉未惜则不同,她是从这杯中倒入茶壶后又倒回杯中。”
叶希之皱着眉,消化着赵卿承的话,顿悟!“难怪不傻了!看来我不用为她把脉了。”
“嗯。”
“那她是否与你说了当年宫中之事?”
“她说她记不得了。”
“你信?”叶希之了解赵卿承,想要取信他很难。
赵卿承没有正面回答叶希之的话,而是将厉未惜与他在书房里的对话转述给了叶希之。
叶希之听完,坏笑道:“如此一来,你又将如何处置这位‘王妃’?”这一点他很是好奇。
“暂时不动,容后再议。”赵卿承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近日边境可安生?其他各国可有何大动作?”
叶希之是个聪明人,见赵卿承有意打住话题,也不追问。“你且安心,刹国那边眼下还算安生;璃国向来中立,不会多生事端;倒是向来与我们交好的若水国不知何故近日在边界沿海的动作似乎越发的大了。”
见赵卿承低眉不语,叶希之道:“要不要让人去知会下沿海边界的邵将军?好让他有所准备。”
“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说打水仗并非我们的强项,到时两军对战吃亏的定然是我们。”赵卿承眉头紧锁,“追魂,你混入若水国打听下,如有情况及时回报。”
黑暗中的身影应声消失。
“听闻,最近京城新开了家‘皆晓堂’,很是特别。”
“你也听说了!顾名思义,这‘皆晓堂’就是万事皆晓的意思。据说这世间之事就没有皆晓堂堂主不知道的,不过这堂主却很神秘。一般客人他都不露面的,即便是达官显贵也未能有幸一睹真容,只因他的脸上一直戴着个无常面具。”叶希之又不解地道:“说来也怪!这皆晓堂的堂主当真是什么事情都知道,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还未有人到那儿去求消息而不得或不准的,你说怪不怪?而且,在那里打听消息可是很贵的,一般人还真是消费不起,且消息的价钱还分为三六九等,当然越难探得的消息越贵。”赵卿承向来不关心这些个事情的,叶希之不明白他怎么提及此事。“这‘皆晓堂’有什么问题吗?何故你会突然提起?”
“没有。只是那日无意见似看见一个熟人,便把这家店子记住了。不过,听你这么一说这皆晓堂还真不是个寻常地方。”赵卿承淡淡地回了句,心中另有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