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远卓被厉未惜戳中软肋,一时语塞,“你······”
正在这时,钱远卓身后一个獐目鼠脑的下人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厉未惜不知那人说了些什么,但见这钱远卓的表情顿时明朗了起来。
“好!小爷我这就去报官。”回头又对着习妈妈等人,“你们也同小爷一道,到时别说小爷我仗势欺人。”
习妈妈本不想把事情闹大,可现在这情形是骑虎难下了,她向叶希之投去询问得眼神。
叶希之微微点了点头。
这些小动作都被厉未惜收入眼底,不过她没兴趣参合其中,“春桃,我们回去吧!”
厉未惜这就想走,叶希之哪里肯。他在经过厉未惜身旁之时,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道:“一同去凑个热闹,我回答你三个有关赵卿承的问题。”
闻言,厉未惜脚下步子一顿,微微一笑,“走,春桃,我们也去府衙瞧瞧。”
春桃对于厉未惜突然改了主意,有些摸不着头脑,疾步跟上。
这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来到府尹衙门,着实把府衙门口的两个衙役吓得不轻。一个年长的衙役向年轻的那个使了个眼色,年轻的衙役立刻会意直奔内衙向府尹大人禀报,年长的衙役则一边留下安抚众人一边引路。
不一会儿,便见府尹大人陈柏原亲自随小衙役来到前衙。
“呦,钱公子,您怎么来啦?”府尹陈柏原获悉枢密使大人的公子前来,自然不敢怠慢,拖着肥胖的身躯匆匆迎来。
陈府尹无视众人,继续献媚,“不知枢密使大人近日可好,下官······”
“小爷今日是来告状的,不是来闲话家常的。”钱远卓打断,他可没空同这陈府尹在此攀关系。
陈柏原并不恼,依旧陪笑着,“钱公子想要状告何人?”
“小爷状告‘寻欢阁’习妈妈,指使贼人盗我钱财。”
厉未惜心下好笑,不是说来报案的,怎么这会儿成状告了!
“大人,冤枉!”习妈妈不由分说,双腿一软跪了下来,语带哭腔,“奴家并不知钱公子那日带有大量钱财,又岂会起偷盗之心,继而指使他人盗窃。”
“大胆刁妇,还敢狡辩!既是在你‘寻欢阁’失窃,自是由你来承担,修得多言。”陈柏原怒喝,转脸又讨好道:“钱公子,想要这‘寻欢阁’如何赔偿?”
钱远卓对于陈柏原的表现很是满意,“陈大人断案如神,回府后小爷自会向家父禀明。”转而又道:“这次小爷被盗去五十万两黄金,只怕是把这‘寻欢阁’卖了都,她习妈妈也是拿不出这笔银子的。要不这样,让习妈妈把如梦姑娘交与小爷抵债,小爷我便不再追究。”
陈柏原听到这笔被窃钱财的数目心下一惊,却不敢问,“习妈妈,好在钱公子大人大量,你就让如梦姑娘随钱公子回枢密使府吧!”
柳如梦一直低着头,面露凄婉,可心里却并不着急,有叶希之在她定然是不会被送去枢密使府上的。
习妈妈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看今日情形连傻子都知道这陈府尹有心偏帮钱远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