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承是个聪明人,虽不知原因,但他知道厉未惜这是在跟侯府叫板,微薄的嫁妆只是个由头。
“本王不在意这些,此事全然由你做主。”赵卿承无意插手侯府的事情,乐得做壁上观。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你倒说说,本王的王妃何时多了门状师的营生?”
厉未惜就等他开口,“我也是好心帮忙,王爷这口气似是责怪与我?”
“难道本王还该答谢于你?”赵卿承心下好笑,他何时要她帮过?
“这是自然。”厉未惜倒不客气。
“凭什么?”赵卿承万年冰山脸看着更冷了几分,“你可知本王并不想将此事闹大,更不想让人知道那寻欢阁的主子是谁。”
“就凭我不但能够满足王爷以上两个条件,且将损失最小化。”厉未惜自信地抬头,迎上赵卿承黝黑的眸子,“此事对于王爷而言只有两个办法解决,要么破财消灾,要么把王爷的青梅竹马拱手让人。不管王爷选哪个办法损失的一定是王爷,我既然有办法怂恿钱远卓告去官府,自然是有办法赢他。只不过,升堂那日还烦请王爷要让叶希之来听审,压制那个马屁精陈知府偏帮。至于,怕因我的关系而让人联想到王爷的话,那你大可放心,升堂之日我定会乔装改扮一番不让人看出一丝破绽。再者说,此事经由官府这么一闹,以后像钱远卓这样的人再不敢来寻欢阁造次。如此看来,我为王爷找到了第三个办法,即捂住了荷包,又守住了如梦,还不用牵扯其中。这般百利而无一害,王爷你何乐而不为呢?”
赵卿承没想到厉未惜已将此事考虑得如此周全,且面面俱到,不由得心下赞许。面上仍旧似万年冰山,“看来本王是该好好谢谢你。”
“谢就不用了,只是望王爷将手上所有青楼份额算我一份。我也不多占,一成足矣。”再多的谢谢也不如真金白银实惠。
叶希之何时变得如此多舌,什么事都对厉未惜说。赵卿承冷着脸,一成她还不多占?!她倒是胃口不小,“此次官司你有几成把握?”赵卿承没有立即答应。
厉未惜早有打算,虽胸有成竹但还是谦虚地道:“毕竟我回来不久,当朝的律法又不太了解,如果能让我研习此类典籍的话,少说也有八成的把握。”
“很好!本王书房里有齐全的律法典籍,你可随时查阅。”赵卿承黝黑的眸子闪烁着精光,“至于分成之事,等你将此事圆满解决之后再议。”赵卿承是何等精明之人,厉未惜想凭寻欢阁这点小事就从他手中要得好处,哪有这么容易。
赵卿承话音刚落,厉未惜就起身拿来笔墨纸砚。口说无凭,对于嘴上说的事情厉未惜向来只是呵呵,这是她在异世学会的。
厉未惜研着墨,道:“可以。不过,我这人有个毛病,从不信空口白话,王爷还是与我写纸协议。”
“你还怕本王赖账不成!”这女人还真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现在居然又要与他写协议。
厉未惜无视赵卿城的不满,低头提笔写了起来,“王爷放心,我也不白占这一成,倘若那些青楼或赌坊遇到任何官非,我定帮王爷写状纸,至于由谁出面王爷可自行定夺。”
厉未惜很快就写完了,又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就在下面签字画押,随后递给身边黑着脸的赵卿承。
等赵卿承盖好章,厉未惜便收起了协议,见他还坐着不走,提醒:“王爷,夜已深了。”
赵卿承起身走出屋外,出人意料的来了句:“本王很期待明日的侯府之行。”说完便都也不会的径自走去。
厉未惜望着赵卿承离开的背影,自言:“期待吗?我也是呢!”她淡淡一笑,关上了房门。
次日清晨,厉未惜早早的就起了床,梳洗稳妥用完早膳便把春桃叫到跟前。厉未惜并不避讳坐在一旁的赵卿承,对春桃吩咐了一番,内容无非是让春桃先不要说穿自己已经痊愈之事。坐在一旁喝茶的赵卿承对于她们主仆二人的对话充耳不闻,今日他纯属去侯府“看戏”的。
当然,厉未惜的话有一半也是有意说给他听的,赵卿承也乐意为之,毕竟“看戏”总也要给点票钱。
不多时,福伯进来禀报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厉未惜随赵卿承一起出了王府。府外停了两顶软轿,赵卿承坐进前面一顶,厉未惜在春桃的搀扶下坐在后面一顶软轿中。轿后跟着几辆马车装着回门礼,声势浩荡地朝忠义侯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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