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妈妈用鹅毛软扇掩嘴一笑,“你们想,要不是来了我们寻欢阁又岂会遇到这档子事儿。”她为了能让厉未惜尽快摆脱这几个无赖,眼下唯有将此事揽上身,“你们说这是不是跟我们寻欢阁有些个关系。”
“习妈妈的意思是······”卢老大半眯着眼,终于开口了。
此时,厉未惜已多半知道习妈妈接下来的话。
果不其然,只听习妈妈道:“我这儿打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宾主尽欢。这寻欢作乐的地方,出了这事儿,让你们各方既吃痛又受气的,实在是让我过意不去。”她用鹅毛软扇轻拍了下胸口,“这汤药费我出了。”
“没想到习妈妈你这么豪爽,真是性情中人,难怪寻欢阁的生意这么红火。”卢老大才不管谁出的银子,只要他不亏谁给的都一样。
“今儿个算你们运气好!”卢老三冷哼着。
厉未惜并不理会卢氏三兄弟,缓步来到习妈妈面前,“今日,习妈妈你出手解围,这份情在下心领了。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她转头轻唤春桃,“把银子给他们。”
“这······”厉未惜的这一举动绝非在习妈妈的意料之中,她不明白厉未惜何故这么做。如此一来,不但枉费了赵卿承的好意,更让她方才的种种显得多此一举。
习妈妈无奈,向赵卿承投去请示的目光,却见赵卿承嘴角上扬,似乎在笑!这让习妈妈更迷惘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习妈妈或许不明白厉未惜这么做的原因,但赵卿承却能猜出几分,他微微点头示意习妈妈随她去。
在这间隙春桃已从荷包里取出了银票,她走向卢氏三兄弟,及不客气地将银票扔了给卢老二,“拿去!多给你大哥抓几服好药,省得他无赖的毛病再犯。”春桃心里极为不平,明明自家小姐什么也没有做错,却要平白无故给这几个无赖一百两银子。她越想心里越气,临了还不忘白了他们一眼,嘴里还在不停的嘀咕:“真是出门踩到狗屎!早知道就该先看看黄历。”
“春桃,小心!”厉未惜惊呼,疾步冲向春桃,瞬间发生的一切迫使她一改之前的淡定从容。
“刷!”就在春桃转身之际,一道银光罩着她的背影而去······
卢老大生性贪财,任何事都能成为他赚钱的工具,可谁要是挡了他的财路他可是六亲不认的。卢老二则是个笑面虎,别看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其实内心阴暗狡诈,一肚子坏水且十分好色。相较之下,卢老三不过是个冲动鲁莽,一言不合就拔刀的莽夫。
先前火爆脾气的卢老三之所以对春桃言语间地挑衅一忍再忍,不过是因为他深知自己大哥贪财的脾气,怕惹怒他故而不敢造次。此时见银子到手,他哪里还肯再受春桃的冷嘲热讽。于是在春桃转身之际,已然气得双眼通红的卢老三拔出腰间的佩刀,照着她砍去。
见厉未惜煞白着脸冲自己呼喊,春桃一愣神还不及回神却被人使劲一拉,整个人失去平衡,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
卢老三一刀挥空,并未伤及春桃,不过刀尖挑到春桃的发髻。
莫名的青丝披散让春桃差异不已,她一回头,吓得跌坐在地上,还来不及后怕就见卢老三提刀再次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