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承实在不愿与柳如梦共处一室,他来到花园,恰巧无心正在教厉未惜习武。
“原来今儿个就开始了,本王倒是忘了。”
望着极其严苛的无心,他哑然失笑,“这榆木脑袋,对自家小姐也这般严厉,也不晓得放下水。”
只见厉未惜脸色微红,额头有一层细汗冒出,头顶着一碗水,双手及膝盖上也各有一碗水,在扎马步;许是这动作她已维持了不少时辰,手脚都颤抖不已,但她却咬着牙硬是挺着,并无半点要放弃的意思。
不知是突然玩性大发,还是对如此努力的厉未惜心生怜惜,赵卿承顺手扯下一片花叶;只听“哐当”一声,厉未惜头顶的碗裂了,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她一脸惊讶,想自己未曾失去平衡何以这头顶的碗却裂了?瞬间的凉意,让她知晓自己被碗里的水淋了一脸。
正在犯疑的她,却见无心一脸恭敬地半跪在地。
“主子。”
此时方才瞧见不远处眯着丹凤眼,扬着唇角,坏笑着的赵卿承。厉未惜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依旧极力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丝毫不敢有所怠慢。
赵卿承见她这样还不肯放弃,顿觉无趣,一转身走了。
许是明白了赵卿承的用意,无心示意厉未惜停下,“小姐,休息一下,您去擦把脸换身衣裳。”
想着自己让厉未惜如此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无心觉得自己有些近乎无情的严苛。
“小姐,是不是属下太过严苛了?”
厉未惜微微一笑,对此并无半点埋怨。
“如今不流汗,日后便要流血。”她转身回房去换衣裳。
望着她的倩影,无心感慨,“真不愧是侯爷的女儿!”他更坚定了要好好磨炼厉未惜的打算。
回房的途中,厉未惜又遇到熟悉的身影。
“你与叶公子究竟要闹到何时?一个大男人竟然如此小肚鸡肠!”她在经过赵卿承身旁时,丢下话。
赵卿承一把抓住厉未惜,“你说何人是小肚鸡肠?”
“谁接话就说谁!”她不甘示弱。
“他那日的话你未听见吗?”他愤愤地道,“本王是寻欢阁的姑娘吗?她吃个饭居然还要本王作陪!”
厉未惜掰开赵卿承的手,仰着头直视他的眼。
“若你当真厌极了她,那又为何让她阴谋得逞?王爷觉得自那以后,与她见面的次数是增加了还是减少了?”
她不再理会他,径直回房换衣。留下呆立着的赵卿承,思量着厉未惜最后的那句话。
颜王府饭堂——
“希之,我今早已告知他,你会来用午膳。可他······”柳如梦一脸的为难与无奈,心里也可开了花。
“无碍。”叶希之强装若无其事。
“你二人究竟所为何事才闹成这般模样?是因为我吗”
“看,你又多想了不是。我不过是······”
叶希之正思索着该寻些什么借口,将此事蒙混过去,却听有人道:“他不过是把本王最喜爱的白釉花瓶打碎了。”说话的不是赵卿承还会是谁。
本打算寻厉未惜一同前往,可来到花园方知她一练完便由无心陪着出门去了。愤恨之余就不想来了,可一想到厉未惜与他说的话,他才硬着头皮前来讲和。
“是是是,是我无意将他的白釉花瓶打碎了。”
叶希之也没想到赵卿承回来,连忙附和。
“卿承,这事儿是不是过去了?”叶希之试探着问,但见赵卿承没回,又道:“那日是我不好,你切莫放在心上。俗话说得好,大人不记小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