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未惜一早就被赵卿承再次带去了书院后山那位贤者曾经居住的地方,叶希之也随之而来。
他小心地拆开了之前为她包扎着纱布,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伤口。
“还好未再开裂,无须缝合伤口。不过,你也不可因此而轻视,平日里尽量少用这只手臂,即便要用也不可使劲。”叶希之重新帮她上药,又换上干净的纱布包扎好。
“还有,记得每日用我给的药涂抹伤口,还要替换干净的纱布,这样才不至日后留下疤痕。”他这一句话似乎是对赵卿承说的,因为叶希之说话之时是面朝着赵卿承的。想来他是对厉未惜不信任,知晓她大意惯了,未必会听他的嘱咐。
赵卿承在一旁附和着点头,认真记下了他所说的话,并将细心的将那些瓶瓶罐罐的药物收了起来,弄得一旁的春桃傻站在一旁无事可做。
“叩——”一阵敲门声传来,赵卿承忍不住皱起眉来。
“柳姑娘!”春桃开门的一瞬间很是意外。
柳如梦闪身绕开春桃,走进内堂,赵卿承见得来人,眉心皱得更紧了。
“你怎么来了?”他对厉未惜那句“我就是不见不得你有侧妃,特别是此人还是柳如梦!”记忆犹新,心知厉未惜并不待见柳如梦,此刻她突然造访,他的口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我是问了书院院士才知你们在此处,特意前来看看王妃的伤势如何了?”柳如梦一脸的关心。
厉未惜明知她是在演戏,却也不揭穿,“多谢柳姑娘关心,本王妃很好,这伤并不碍事。”她甚少以王妃自居,之前唯独有一次也是在忠义侯府向她继母要回嫁妆之时。
她的口气也让叶希之一愣神,这是他第一次听厉未惜这么说话,显然她与柳如梦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之事。倒是赵卿承似乎早已猜到会有这样的状况,他对厉未惜这态度沉默不语,充耳不闻。
本王妃!她这是在挑衅吗?柳如梦眼皮一跳,“没事就好!我也在想,若是有事又岂能轻易获胜,看来王妃这是障眼法,为得是让旁人轻敌,我说得可对?”她没忍住,一改她平日里柔弱可欺之状,露出了自己的本性硬是将话怼了回去。
这是他所认识的柳如梦吗?叶希之又一愣神,今儿个她们都怎么了?赵卿承依旧作壁上观,女人的战争自然是男人插不上手的,只要厉未惜未吃亏,他绝对不会插手。
“柳姑娘太抬举本王妃了,想来本王妃之所以能大获全胜乃多亏了柳姑娘在最后一场的鼎力相助啊!”厉未惜不阴不阳地道:“若非如此,本王妃又岂能换上戎装以‘剑舞’技压群芳呢?!”
柳如梦未曾想到厉未惜早已猜到是她将舞裙弄坏,此时被厉未惜点破,赵卿承会意地向她投去了质问地眼神,就连叶希之也狐疑地望向她,柳如梦的脸一下子煞白。
她干笑了两声,开口道:“王妃真会说笑!我何德何能,怎会有如此大的能耐。既然王妃的伤不打紧,那我就不打扰,先行告辞了。”
说着话,柳如梦便起身离去,当她走到门口时还有意无意地朝内堂望去,却发现叶希之这一次并未有跟随她而去的意思。不仅如此,她还遭到了春桃的白眼及催促,一气之下她跺脚而去。
当然,叶希之没有跟柳如梦一起离开自然有他的理由。
“你们这是怎么了?”他嗅到了流窜在厉未惜与柳如梦之间的紧张气息,开口询问,这也是叶希之留下的理由之一。
厉未惜淡淡地回复道:“女子之间的问题,男子最好不要过问,以免被波及。”她能看出叶希之对柳如梦的心意,她不希望因此徒增他的烦恼,更何况他也未必会信。
叶希之见她不肯言明,转头望向赵卿承,不曾想他竟然两手一摊,一副我也不知晓的模样。叶希之无奈,此事暂且搁置,日后总会知晓的。
“如梦,人不坏,只是有些心高气傲,若是有事得罪了你,你且莫与她计较。”他还不忘为柳如梦解释。
厉未惜点点头,心里却长叹一声。
“小柔的事儿,如此即可?”这才是他留下最主要的原因,叶希之实在是不放心自家小妹。
她温柔一笑,宽慰道:“你且放宽心,回府静候佳音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