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承之所以如此是听出她言语之中明显的亲近,“你有兴趣知晓我的事儿吗?”此刻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王爷还有心思说笑?”厉未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似乎自中秋之夜后,赵卿承变得与之前不一样了,至少在她面前的时候是。
他并未将她的不满放在心上,但也收起了笑容,“你不用担忧,此事简单。我会定期将消息放给你,你送去宫中即可,那些消息虽是真的,但对我而言无关痛痒。她所在意的事情,眼下还不会发生。”赵卿承看了看她,意有所指。
厉未惜点头,心知他这是在暗示她,当前他无夺回皇位的想法,当然,那也只是就目前而言。
“若是他日你有心要回原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也必当倾力相助。”他在她爹的事情上的态度让她心存感激,眼下她表明心迹,也算是一种回馈。
二人相视了然,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及此事。
“柳姑娘搬去哪儿了?”她突然想起此事,随口一问。
厉未惜前阵子避着赵卿承,自然见到柳如梦的机会也少了许多,直至后来从春桃口中得知其搬离了颜王府。
“不知。”
她狐疑,一个大姑娘从颜王府搬走,他这个主人竟然会不知?至少也得询问下,再不济叶希之总会说起一二。眼下他却一脸实诚的说不知,这让厉未惜有些无语。
似乎是看出里她心中所想,赵卿承撇撇了嘴,“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搬去哪儿又关我何事!叶希之也知你我不待见她,自然也不会在我面前提及。”
“是你不待见她!”厉未惜指出,并不想被他带下水。
他睁着好看的丹凤眼,挑眉道:“是吗?那我怎么记得比试那日有人曾对我说······”
“赵——卿——承!”她大声喝止了他接下去的话。
厉未惜当然知晓那日自己说过的话,只是这一刻被赵卿承提及,她却又羞又恼,这还是她第一次直呼其名。
相识至今也已有数月,在他的印象中她时而才思敏捷,时而伶牙俐齿,再不然便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还有她那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犟驴脾气;让然鲜少也有温柔细语的时候,可这害羞脸红的模样还当真是初见。
见赵卿承双臂环胸,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她,厉未惜气急。她转身朝书房门口而去,不再理会他的恶嗜好。赵卿承对她的离去也不阻拦,他打算暂且放过她,毕竟对于厉未惜他要学会适可而止。
当她的倩影即将消失在书房门口之时,他似乎想起什么,朗声道:“对了,从明儿个开始由我亲自教你习武,至于地点——”他顿了顿,“你若不喜在颜王府后花园,我可另带你去处地方。城外的树林就算了,那地方不适宜习武。”
厉未惜脚下的步子一怠,猜测无心许是又被他差去做事儿了。可她哪里知晓,赵卿承这是前阵子偷偷跟着他们去了郊外树林,见无心在教她期间偶有肢体接触而心生妒意,这才替下了无心,亲自上阵。
“还有,那皆晓堂有问题,我已派人去调查了,你暂时别再去了。”赵卿承提醒。
倘若这皆晓堂当真牵扯到刹国,那他便要多留一个心眼,不可等闲视之,自然更不能让她去冒险,以免发生他不愿意见到的“意外”。但赵卿承料想厉未惜未必会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还是得让人暗中保护她,他才可稍稍安心。
她在心中暗骂无心是“叛徒”,对此不以为意;皆晓堂有没有问题她不管,只要能得到她想要的消息即可。
厉未惜头也不回的起脚离去,她出了书房没有回房,而是直接出了颜王府;她果然如赵卿承所料,直奔皆晓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