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时候赵卿承进宫,路径宫门口,算着时辰,那些侍卫恐还未换班,刘侍卫等见到他并未露出异样之色,于平时一般毕恭毕敬的甚是敬畏,赵卿承心知此番救人算是有惊无险的过了关。待到上朝的时候,赵衍承迈着健步走来,端坐在龙椅上,看着气色不错,想来并未受昨日风寒惊扰,亦或许叶希之医术又渐长,反正赵卿承看着赵衍承脸色红润,毫无病态。
赵衍承何止是气色不错,他现在心情也很是不错。昨日厉未惜与裘府一战的最后那场比试,也就一晚上的功夫便已在群臣之中传遍了。今日早朝至今也未有人再提及此事,对他而言自然是开心得紧。
别看赵衍承乃堂堂月曦国的天子,可他却生就了一张不够威严的脸,加之年纪又轻,登基时间尚短,本就不善于言辞的他,在应付群臣的时候就更显力不从心,每每上完朝都让他有被挟君之感。
好在昨日那最后的一场比试,让群臣纷纷对攻打刹国的心思有所收敛,今日早朝前他还听自己贴身的小太监提及,那些臣子都在私底下议论此事,态度上却不似前几日那般。
不过,赵衍承却没有因此将此事搁置不提,反而主动出击提起此事,“裘将军曾多次上折子,恳请朕举兵攻打刹国,朕继位不久,年纪尚轻,思量再三想听听众位爱卿的意见,不知众爱卿有何建议?”既然这群老臣不提此事,那他就帮帮他们,谁让他皇兄赵卿承昨个儿大半夜还特意溜进宫中与他商议此事。
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赵衍承忽听外间有异样的声音传出,他放下手中的折子,警惕地向声音的出处走去,随时准备着如有不妥就立刻喊侍卫护驾。
可当他看清来人时,整个人都惊呆了,“皇······”兄字终还是在赵卿承的一个警告的眼神下改了口,“颜王,这个点你怎么会在宫中?你怎么进来的?”
赵卿承忽略了赵衍承作为一国之君居然还似儿时小弟一般,一见他的眼神就犯怵的毛病,开口道:“我是跟着皇上的侍卫进的宫,门口的小太监没发现我。”他搪塞。
赵衍承却不疑有他的点点头,没有一丝怀疑,他只是不解地追问道:“可是有何要事?”
“之前皇上回宫的时候偶有咳嗽,我有些不放心,看来是有太医来过了。”赵卿承瞥见御书房的案台上还摆放着的汤药。
“嗯,叶太医跟朕号过脉了,开了点汤药。”赵衍承疑惑地看着赵卿承,“就为这个?”他了解自己的这位皇兄,不会那么无聊到为这么点小事,大费周章冒着夜闯皇宫的重罪。
赵卿承笑了,心道:“这小子还有点脑子。”开口却道:“这只是原因之一,我来还是为了攻打刹国的事情。”
“皇兄······”赵衍承偷瞄了赵卿承一眼,“我们还是像儿时那样说话交谈舒服,再说这里又没外人,不然老让我‘朕’啊!颜王啊!太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