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向来偏疼你,他在下面那么些年,估计也是牵挂你的紧。你这个做女儿的不想着下去伺候他,哀家这个做妹妹的总要帮他一把,亲自送你下去。”太后并不否认。
此时,已经关好门折返回来的刘公公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条白绫,他手握白绫,目露凶光,脸带阴笑的一步一步朝厉未惜走来。
厉未惜丝毫不畏惧,且不说她如今的身手对付一个老太监还是绰绰有余的,就算她手无缚鸡之力想必太后也不会让他动自己分毫。
就听厉未惜不疾不徐地开口说道:“莫说我爹。我想兴许祖母更想姑母您下去陪她老人家吧!毕竟,祖母到死都没想到厉氏一门,世代忠良,一心忠君报国,却出了姑母您这么一个女儿;一个胆敢用异种冒充龙胎,意图颠覆整个月曦国皇室的忤逆女!”
“放肆!”太后怒喝。
“你······你给哀家闭嘴!”
之前被厉未惜揭穿自己当年设计陷害赵卿承之事都未表露出一丝惊慌的太后,此刻竟然隐隐地显露出了惊惧之色。只见她脸色煞白,嘴唇微微泛紫,身子更是没来由的颤抖起来,看着就像要昏厥过去一般。
“主子!”
刘公公惊呼一声,也顾不得对厉未惜下杀手,抛下手中的白绫,快走几步赶紧上前轻抚太后的后背帮她顺顺气。
厉未惜见状不为所动,她冷冷一笑,“姑母,您此刻是不是特别好奇我是如何得知这个惊天秘密的?”
太后并未接话,她只是微喘着粗气,恨恨地盯着厉未惜,就仿佛想用眼神杀死她一般。
厉未惜无畏地迎上了她的目光,“您可知我当初也是这般,想不明白您为何会如此狠心,为了一己私欲不惜残害我爹。”
“我曾迁怒过颜王,曾怨恨过先皇,倘若颜王未曾亲自挂帅出征就不会被敌军围困,他若没有身陷囹圄先皇也不会将我爹派往战场,如此我爹便不至于战死沙场。直至我看到了我爹留给我的那封密信之后我才便恍然大悟,原来我爹也是非死不可的啊!”
“因为他得知了你最大的,也是最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我爹他必须死。即使先皇没有派遣我爹去营救颜王想来你也会寻别的法子置他于死地。在你布的这个局里,我爹与颜王一般,本就没有活路。”厉未惜一字一句,句句戳心,字字入骨,有持无恐,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正面对这位身份尊贵的女人能随时随地要了她这条小命。
已然从厉未惜的言语中获悉到信息的太后从之前的失态中缓了过来,她面对厉未惜的孤注一掷,步步紧逼,似乎也有所了然。
“就凭你知道的和你说的这些话,哀家分分钟钟就能要了你的这条小命。”太后看着一脸从容的厉未惜,骤然感叹了一句,“看来,你是当真不惧哀家啊!”
刘公公会错意,以为太后这是在暗示他再次动手,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表忠心的机会。
“主子,颜王妃既然敢来找您兴师问罪自然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奴才这就替您送她一程!”刘公公拾起了地上的白绫,试图再次向厉未惜靠近,却被太后伸手示意阻止。
刘公公不解地道:“主子,她既然知道您这么多秘密,可留不得啊!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