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承的笑声引来大殿上群臣的疑惑,同时也让太后与钱迟瑞感到不快。
“颜王,何事让你觉得这般好笑?”赵衍承皱眉,对他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也有些许反感。
“回皇上的话,钱大人方才的话实在是太好笑了,微臣一时没忍住,还望皇上恕罪。”他一边说,一边迈着稳健的步子从大殿的台阶上走了下来,直走到钱迟瑞的对立面才停了下来。
“他说的什么话让颜王忍俊不禁?”赵衍承不解。
赵卿承看了钱迟瑞一眼,这才回头面向皇上不疾不徐地开口道:“钱大人方才说他是结合人证物证得以判断出颜王妃便是凶手,可微臣倒觉这两点不仅不能证明他的推断,反而印证凶手另有其人!”
“哦喔——”赵衍承故作惊讶状,实则并不信他所言,却还是探了探身,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何以见得?”
“皇上!颜王殿下这分明就是故弄玄虚,意图包庇颜王妃,您可别偏私啊!”璃国副使不买账,出言质疑。
不等赵衍承回答,赵卿承丹凤眼一眯,抢先一步道:“薛大人切莫心急,是不是故弄玄虚,听我把话说完便知。再说,你们国主也想要你将真凶带回去,而非一个身份显贵的冒牌货。”璃国副使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赵衍承见状打圆场道:“颜王,你也莫要再卖关子了,以免薛副使误会。”
“是,皇上。”赵卿承拱手,继而走到双手捧着托盘的小太监面前,瞥一眼托盘中的凶器,“首先,这所谓的物证,也就是‘凶器’并非如钱大人所言的独一无二,据臣所知就有人也定制过此种款式的发簪。”
钱迟瑞则冷笑道:“皇上,依臣拙见,只怕这不过是颜王殿下想要为颜王妃脱罪的说辞罢了,切不可尽信。”转头,轻蔑地看向赵卿承,“颜王殿下,这么说有何凭证?”
“本王与钱大人不同,倘若无凭无据又岂敢在皇上面前言辞灼灼。”
“你——”钱迟瑞郁结。
赵卿承并不理会他,自顾自地道:“皇上,臣也想请一位证人觐见,恳请皇上准奏。”
“准。”
不一会儿,在一个小太监的引领下,两名御林侍卫带着一名年约五十有余的一位老者来到了大殿之上。
“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位是?”赵衍承投来疑惑的目光。
老者跪在地上自我介绍,道:“小人吴万才,是京城首饰铺的掌柜。”
“把你那昨日对本王说的话,当着皇上,太后,以及众位大人的面再说一遍。”赵卿承直切主题。
吴万才点头,“大约一月之前,有位姑娘到小店来找小人说是她家小姐要定制一支发簪,并给了小人一张样式图。”说着话,他从胸口取出一本册子,翻到其中一页,展示给在场众人看。“但凡是到小店来买卖,亦或是定制首饰的,小人都会将之一一记录在册,而定制的则会将之要求制作的样式也一并临摹在册。”
在赵衍承的示意下,一旁的小太监将这本册子递了过去,他看完之后继而又转给了太后观瞧,可二人均未看出有何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