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雅尔前脚刚离开军营,后脚他的管家巴克图就忙不迭地开口提醒道:“大人,齐齐格大人的事情您不管了吗?”
闻言,巴雅尔没吭声只是回眸瞥了他一眼。顿时就令巴克图一颤,他赶紧解释道:“小人是怕您回去不好向齐格木大人交代,毕竟他老人家向来疼爱齐齐格大人。”
他口中的齐格木大人正是巴雅尔的父亲,也就是齐齐格的祖父。巴雅尔他们家兄弟姐妹四人,两男两女;长姐与小妹已经出嫁到别的部落,而老二黑科达英年早逝,只留下一子,那就是齐齐格;作为老三的巴雅尔虽然也已经成婚,可他的妻子却只为他生育了两个女儿。故而,巴雅尔的父亲齐格木就更加疼爱齐齐格了。这次获悉齐齐格出事的那一刻,老爷子差点儿没背过气去,还在最后那口气提了上来,可他老人家替孙报仇的决心也变得格外坚决。
当然,齐格木老人家就他自己是无法完成这一使命的,毕竟他人老体虚。那显而易见替孙报仇这一艰巨的任务毋庸置疑地就落在了巴雅尔头上。且他们临来边境前老爷子就已经发话了,若是巴雅尔此行没有让老爷子得偿所愿的话,那老头就要以死向先祖谢罪。谁让他们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那根独苗折了,还没人为其偿命。
不知道是巴克图的解释起了作用,还是巴雅尔也没打算与他计较。只见,他突然就收回了目光。
“父亲那里我自会解释,你不用担心。再者,我这也算是为齐齐格那小子报仇了。”
巴克图不理解了,“您之前不是还说要责罚那个副将,因为他的保护不周才致使齐齐格大人身亡。可刚才——小人不懂,哪里算是为齐齐格大人报仇了?”的确,巴雅尔不仅没有责罚那个副将军,甚至是只字未提,光顾着与恩和说话。这着实不符合其性子,也难怪他存疑。
这一席话令巴雅尔突然驻步,他转身凝视巴克图打量半晌,蓦地的仰天长叹一声,不无可惜地道:“你什么都好,就唯独有一点欠缺了不少。即便是已经跟了我不少念头,这个问题却依旧没有改善。”
“大人您说,小人欠缺的是什么,小人一定改。”巴克图瓮声瓮气地回答。
巴雅尔无奈地摇着头,“没脑子这事儿,怕是你想改也没那么容易,有些事情是与身俱来的。”
“大人,您能不能说得明白点?”巴克图还是不懂,他觉得自己刚才的问话貌似与巴雅尔所说的话并非是一个路子。
巴雅尔原本是不想再跟巴克图多做解释了,毕竟就像他刚才说的巴克图的脑子不足以支撑其思考深层次的问题。他转念一想,虽说其是挂着自己管家的头衔,可实际上说其是他的左右手也无不可。故而,他还是决定耐着性子向巴克图对整个事件进行一番梳理,希望其能因此而促进大脑的运用。
“我先问你,这人是否是副将军杀的?”
“那自然不是。小人都已经亲自核查过了,齐齐格将军的确是遭月曦国边境守将裘海所杀。”
“好。”巴雅尔点头,“那我再问你,副将军与恩和王子的关系如何?”
巴克图稍稍想了想,回答道:“他们之间倒是没什么关系,只是他算是能与恩和王子的那个心腹攀上点交情。哦——小人懂了。”他恍然大悟,“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您怎么说当时也得给恩和王子这份薄面的,自然不能提。”
“孺子可教也!看来你还不至于无药可救。”
巴克图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道:“是大人教导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