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承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厉未怜是定然配不上叶希之的。
不知厉夫人是真听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只见她掩嘴轻笑,“这是自然!可我们家怜儿不是一般姑娘,现如今她可是王妃的妹妹,配叶公子绰绰有余。”
赵卿承只觉好笑,这厉夫人还真会自抬身价!
“厉夫人这话是不错,可二小姐似乎不太愿意,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你也得听听她自己的意思。”赵卿承努力按耐着性子,不过他快撑不住要‘爆发’了。
“王爷,您别听她胡说。再者说了,自古男婚女嫁皆是奉父母之言,媒妁之言。哪里有得她在这里胡言乱语。”厉夫人哪肯就此罢休。
赵卿承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冷着脸,沉声道:“即便这样,此事也不是本王所能左右的。”
察觉到赵卿承明显的不悦,厉未怜轻扯厉夫人的衣角。
厉夫人一把甩开厉未怜的手,她怕什么!要不是她家侯爷,眼前这赵卿承早已死了五年了,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
厉夫人有持无恐,“王爷,您这话说的,以您的身份加之与叶家二公子的交情,再添上怜儿的家世、相貌,此事必定能成。若还不行,那王爷便去向皇上请道圣旨,这门亲事还有不成之理?!”
真是笑话,这厉夫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下道圣旨就只为帮她找个称心的女婿?!且不说叶希之是定然看不上这厉未怜的,就算是看上了,赵卿承也会从中阻挠,就如厉夫人这样的娘能教出什么像样儿的女儿。
赵卿承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经此一说,本王倒觉是得厉夫人有些所托非人了。”他决意断了厉夫人的心思,“本王以为此事厉夫人大可进宫恳请太后出面,二小姐既是太后的亲侄女,若由太后开口定是事半功倍,又何须本王越俎代庖。”
这一层关系,厉夫人自然也想到了。她也不是没盘算过,只是自侯爷死后,太后对待侯府极其冷淡,就连老太君几次想进宫面见太后都被太后的近身太监用以各种理由回绝了,她又如何进得了宫见得到太后?!
赵卿承屡次推脱,厉夫人怎会看不出来。可如今的侯府早已大不如前,想让厉未怜嫁入高官府第如同痴人说梦,厉夫人又怎肯轻易放弃赵卿承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
厉夫人理了理思绪,正待开口便见她手下的主事婆子向赵卿承施礼后进入,似有急事禀报在厉夫人耳边低语。
厉夫人闻言,惊呼:“什么?!当真是我给······”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后,厉夫人连忙住嘴,讪笑着“王爷,您瞧我这府上的奴才,一点小事也办不利索。您随意,我去去就回。”说完就起身,走前还不忘把厉未怜一并拖走,厉未怜不情不愿的跟着厉夫人离去。
厉未怜刚方才硬是被厉夫人拽回房,心里很是不满和不甘。她虽置身与闺房之内,可脑子里却满是赵卿承冷俊不凡的容貌和伟岸挺拔的身姿。
厉未怜在吩咐贴身丫鬟再三确认厉夫人已走远,且无暇顾及到她时,厉未怜再也按耐不住,迫不及待地赶往前厅。她的想法很简单,便是借着眼下难得的机会亲近赵卿承,既而让他对自己倾心,待时机成熟后取而代之坐上颜王妃的位置。
这边,被独自一人冷落在前厅的赵卿承对这侯府的待客之道实在是不敢恭维,好在时不时有下人来为他添茶倒水,他倒也乐得耳根清静。他喝着茶,估摸着厉未惜去老太君哪儿时间,想着也该回来了······
一阵细碎地脚步声传来,赵卿承剑眉一皱,从脚步声中他听出了来者,心里明白这份清静算是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