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涯半趴在桌上,仰头回:“我没想气他。”
她既没有恶语相向,也没有口不择言。
惹他生气,对她有什么好处?
福禄根本不接陆涯的话茬:“是我们殿下仁慈,不跟你计较。不然像你这般以下犯上,早被发卖出去了。”
“我是门客,不是奴仆,没签卖身契。”
福禄又瞪了陆涯一眼:“总之,你别不知好歹。”
“以后我会注意。”陆涯道。
是她急功近利了,逮住机会就想说道说道,她不该这么心急。
重来一次,她应该更有耐心。
福禄可算听到一句让他满意的话了,不再说教:“陆公子这几日暂且住在药园吧,方便李大夫照料,缺什么我让人准备,不会怠慢你。”
“我不挑,能住就行。”陆涯道。
药园的空房间平时也有人打扫,随便收拾下就能住人。
陆涯包扎完,就去休息了,福禄和乘风也走了。
药很管用,伤口不那么疼了,陆涯躺了一会儿,很快沉沉睡去。
再醒来是被人叫醒的。
陆涯警惕惯了,听到动静,眼睛还没睁开,手就攻了出去。
然后听到一声惨叫。
陆涯睁开眼,见是刘见。
刘见嚷嚷着:“陆公子,快松开,你手劲儿太大了。”
听说陆公子受伤了,没想到力气还这么大,快把他胳膊捏断了。
陆涯松手:“抱歉,我习惯了。”
刘见收回手,发现手腕上留下了清晰的手指印。
“福公公让我来照顾你,这是刚煎好的药,趁热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