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茫然的看向陆涯,不明白自己为何被笑。
他问了可笑的问题?
“大老爷们儿一个,瞎讲究什么?又不是姑娘家。”有人问。
“就是。”
“哈哈哈……”
杜晨脸色微变,这下知道为何帐篷内味道那么难闻了。
还是常大山看在银子的份上,回了一句:“村中水井多,随便找个地方洗洗得了。”
陆涯拍了拍杜晨的肩膀,确实难为他了,这一路上杜晨都挺讲究的。
两人又出去了,找了个水井,打了些水上来,随便洗了洗脸。天太冷,不方便烧热水,两人都没有洗脚。
“师父,这比我想象的还要艰苦。”
对杜晨来说,没法洗澡比饿肚子更难接受。
“忍忍,你会习惯的。”
注意到陆涯的用词,杜晨抽了抽嘴角,又看了看四周,知道在军中多有不便,只得努力接受这个事实。
然而杜晨没想到的是,他会被此起彼伏的鼾声吵醒,借着外面微弱的光线扭头看了看陆涯,见他呼吸平缓,俨然在熟睡。
师父可能是仅剩的唯一一个不打鼾的人。
第二天陆涯一睁开眼,就见杜晨眼底泛青、一脸疑惑的盯着自己。
“你怎么了?一夜没睡?”
“师父,你不觉得他们很吵吗?”
陆涯拿下塞耳朵的棉花,拍了拍杜晨的肩膀:“对不住,忘记告诉你了。”
杜晨:“……”
两人醒后,又打水洗了洗脸,回来后见众人都醒了。
常大山略显诧异的看着两人:“起了正好,要晨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