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夏一弦。”
“年龄？”
“十七。”
“家住哪里？”
“朱家巷16号……”
“10月4日凌晨2点至4点这段时间，你人在哪里？”
“我在家睡觉啊，能在哪里？”
“有什么证人能证明？”
“这……我……”
审讯室里，夏一弦被坐在对面的顾玥连番问话，前者好看的眉头逐渐皱成一团。
目光落在顾玥锐利的眼神之上，夏一弦沉默了良久才开口。
“昨晚我妈没回家，所以没人可以证明……”
“你撒谎！”
顾玥猛地拍了一下桌面，沉声道：“夏一弦，你昨晚的行踪我们一清二楚，我劝你说话之前想清楚了再说。”
夏一弦不为所动，他反正问心无愧，撒谎又怎么了？
有些时候，有些善意的谎言说出来，远比真话更可贵。
顾玥盯着夏一弦打量了几眼，见他没有半点改口的意思，不由微微摇头。
她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问道：“这个人你认识吗？”
夏一弦扫了一眼照片上的人，如实道：“认识，高欢。”
“很好，你昨晚是不是见过高欢？”
“见过。”
“除了你，蒋琳也在，对不对？”
“是。”
“那么除了你们两个之外，当时还有哪些人在场？你认识的人。”
“……”
夏一弦再度沉默。
顾玥大概等了两分钟，见夏一弦不答话，最终等得不耐烦了。
她沉声道：“夏一弦，我实话跟你说好了，高欢已经死了，你不想自己被牵连，最好老实交代昨晚发生的一切，你所知道的一切！”
听见高欢的死讯，尽管夏一弦心里早有准备，却还是被这个消息给冲击的不轻。
夏一弦第一反应就想到了陈东，但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
陈东这个人虽然心狠手辣，但绝对不会为了兄弟义气去冒险杀人。
何况贾晓鹏的伤也不算太严重，好好休养几天就会痊愈。
如果陈东单纯因为这件事而杀人，这完全说不过去，也不合情理。
“夏一弦，我最后问你一次，昨天晚上你和高欢见面的时候，还有谁在那里？”
顾玥紧盯着夏一弦的眼睛，一脸严肃地审问道。
夏一弦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他想的很清楚，就算他自己不说，蒋琳也会说。
蒋琳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她的人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所以绝对不可能瞒过专业的审问人员。
事实也如夏一弦所料的那样，蒋琳把一切都说了。
包括晚上和夏一弦同处一室的事情。
顾玥得知了昨晚的前因后果，没有马上让他们离开，却也没有刁难他们，只是吩咐他们待在这里不要随意走动。
“你们饿了吧？我去买两个橘子给你们吃，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顾玥说完就走了。
夏一弦觉得这女人故意在口头上占自己便宜，真当自己没有读过《背影》吗？
蒋琳没有那么多小心思，她只是有点担心，高欢死的莫名其妙，他们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
“那个人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