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在他们心中是高尚的形象。
傻柱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则是处在被批判角度的形象。
“同志们,我们在学习许大茂个人先进事迹的同时,也得警钟长鸣,牢记因盗窃许大茂自行车进入监狱的何雨柱,我们要对何雨柱这种盗取自行车的行为进行强烈的谴责和批判,我们要积极开展自我批评活动,达到警醒自我的目标。”
“何雨柱绰号傻柱,之前是我们食堂的厨师,他借助自己身为厨师的这个便利条件,将部分食堂物质未经请示的带出轧钢厂,虽然是为了做好人好事,是为了接济他们大院一个名字叫做秦淮茹的寡妇。”
听到这句话的傻柱,竟然将之前耷拉的脑袋给一下子抬了起来,弓成虾米的腰也变得挺拔了。
说的对。
我那是好人好事。
是看秦淮茹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在接济秦淮茹,要不是我傻柱的帮扶接济,秦淮茹一家人早饿死了。
我傻柱是光荣的。
我傻柱不应该坐牢。
想当然的傻柱,就在他自以为是的时候,那位说傻柱盗取轧钢厂食堂物质接济秦淮茹是好人好事工人后面的话,化作了一盆冰凉刺骨的凉水,直直的浇在了傻柱的头上,浇灭了傻柱那自以为是的希望之火,也把傻柱给浇成了傻猪。
“出发点不错,但是以偷盗轧钢厂食堂物质接济,这种方式就是错误的,傻柱这是在损害我们轧钢厂利益,损害我们无数轧钢厂工人利益,这样的接济方式我们不能同意,我们也不需要傻柱这样的接济,傻柱的事情就是一件警钟长鸣的事情,我们要牢记傻柱做过的错事情,避免我们重蹈覆辙。”
“学习许大茂,不学习傻柱。”
“打倒傻柱,鄙视傻柱。”
“一大爷。”脑子乱哄哄的傻柱,朝着旁边同样脑子乱哄哄的易中海喊了一嗓子。
话罢。
傻柱猛地瞪大了眼睛,一丝淡淡的希望悠然而生。
顾不得许多。
傻柱猛然扭过身躯,将脸颊死死的贴在铁丝网上面,瞪着一双兴奋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位手中还拎着饭盒的身影。
这是一道在傻柱梦中出现了许久,令傻柱神魂颠倒、忘却一切、欲罢不能的身影。
秦淮茹。
就在刚才,囚车驶过的时候,傻柱的眼睛无意中扫过了车外的行人,在这帮行人当中一眼看到了秦淮茹,看到了秦淮茹手中拎着的饭盒。
四个多月。
傻柱第一次见到了秦淮茹。
只不过双方见面的方式却是这种方式。
见到秦淮茹,智商直接降成负数的傻柱,一脑子狗屎,满脑子都是秦淮茹吃的好不好?秦淮茹家那几个懂事的孩子有没有瘦?秦淮茹的婆婆有没有掉膘?在没有自己帮衬的情况下,秦淮茹又是如何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一个老人?还有那个李副厂长,自己坐牢不能替秦淮茹出头,李副厂长有没有欺负秦淮茹?等等之类的想法。
“柱子。”
“一大爷,淮茹。”
“那哪?”
“拐角处,穿着花上衣,手中拎着饭盒的那个人。”
“哎呦,还真是秦淮茹,柱子,你眼睛够尖的。”
“一大爷,您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傻柱,咱认不出别人,还能认不出淮茹嘛,我可是给她送了四年饭。”傻柱脸上闪过一丝得色,或许对傻柱而言,自己连续四年给秦淮茹送饭是一件无上光荣的事情。
“柱子,还有两年零八个月,好好干,争取早日出来跟淮茹相见。”易中海又摆出了那副长辈的慈祥模样。
“一大爷,我会的。”
“你们两个人当这是你们家热炕头?”同坐一个囚车的刘志豪冷声冷语的怼呛了傻柱和易中海一句。
刚才的情况被刘志豪看了一个清楚。
对于傻柱,这个何雨水的亲哥哥,刘志豪是彻底的无奈了,还真跟何雨水跟他交代的那般情况是一模一样。
往日里。
还算一个正常人。
前提是不涉及秦淮茹那个俏寡妇。
不管什么事情,什么场合,只要涉及那个叫做秦淮茹的俏寡妇,傻柱这个人的智商一准不在线上,满脑子都是秦淮茹,就算自己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一门心思的为秦淮茹考虑。
莫非何家的男人真的有这个喜欢寡妇的毛病?
“易中海,何雨柱,请注意你们说话的态度,你们的身份现在是囚徒,是回轧钢厂做囚徒悔悟报告的。”
“听着,这是一件对你们有利的事情,要不是考虑到雨水的面子,这次回轧钢厂做囚徒悔悟报告的人是其他囚徒,我希望你们两人抓住这次机会,好好的自我反省,争取早日出来,刚才易中海有句话说得对,只有这样做,才能尽早的离开。”
“管教,我们会的。”傻柱和易中海齐声回了一句,话音刚刚落地,两个人的脸色便变得难看了起来。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不想见许大茂,许大茂却偏偏出现了。
隔着一道小小的铁丝网,傻柱和许大茂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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