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远把他约到房间来,自己却并不在这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抹了一把头发,再出来的时候,就感觉全身热得不像话,某种压制不住的念头在的心里迅速疯长起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尴尬的部位,觉得这种来势汹汹的情动有点不正常。
想到自己刚才喝的那杯水,他立刻将眼睛眯起来,拿起手机给乔思远发了条微信。
你在哪儿?
等了许久,那边都没有回。
陆锦铭忍耐了会儿,又拨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这次响了几声便被挂断,对方显然不想跟他说什么。
陆锦铭没想到她竟然会有这种方式来算计自己,不由坐在床边苦笑了下,正考虑要不要到卫生间自己解决下时,一阵敲门声突然从外面传来。
陆锦铭立刻抬起头,盯着门板看了一会儿。
他不觉得乔思远会回来。
毕竟她现在的眼神和行为,都丝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候突然改变态度呢。
正想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锦铭,你在里面吗?”
此时,站在门外的江绵绵是激动的。
因为她刚走到305房间门外,就看到门口的地毯上放着一张房卡。
想到在包间里收到的那条消息,她的心忍不住怦怦直跳。
陆锦铭刚才来的也是三楼,难道那个神秘人对她说的惊喜,就是这个吗?
在门外等了会儿,她发现陆锦铭并没有过来开门,便颤抖着把手里的房卡举起来,在门锁上挨了一下。
咔哒——
门竟然开了!
她简直找不出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等了那么久,希望能得到和陆锦铭独处的机会,没想到会在这么猝不及防的时候实现。
坐在床边的陆锦铭听到开门声,心里立刻冒出一丝不好的感觉。
他慢慢从床边站起来,将手插在口袋里朝外走了两步。
这时江绵绵已经从门外走进来,看到站在房间里的陆锦铭,差点忍不住激动的冲过来。
“锦铭,真的是你?刚才的消息是你给我发的吗?”
她边说边急切的走过来,生怕浪费一分一秒。
陆锦铭却蹙眉看着她,冷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江绵绵不解,站在原地将他打量一遍,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锦铭,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隔着点距离看,她就发现陆锦铭的好像很红,脸部的肌肉也很紧绷,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陆锦铭的语气却很平静,冷冷的看着她道:“我没事,你现在马上出去,司机就在楼下等你。”
江绵绵怔了下,犹豫的看着他。
她能看出陆锦铭的异样,也格外珍惜这次跟他独处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她壮着胆子放下包包,无辜的大眼睛一眨,眼睛上就泛起一层水雾。
“锦铭,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又惹你生气了?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改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边说边朝陆锦铭走近,到了近前后,才发现陆锦铭的额头和鬓角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不光他的脸是红的,连眼角也是红的,整个人像拉紧和弓弦一样绷着,身上散发的热度隔着几步都能感受得到。
她突然福至心灵,似乎明白了什么,伸手朝他脸上抚来。
“锦铭,你是不是不舒服?让我帮你吧,好不好?”
感觉到她的触碰,陆锦铭瞬间像被烫了下一样,身子猛然一怔,朝后退了两步。
他现在浑身燥热,如果江绵绵再靠近,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但江绵绵却像是看破了他的脆弱,眨着水盈盈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看着他。
“锦铭,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忘记你,直到现在,还想着我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
她边说边走近:“我后悔当初离开你,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就算会拖累你,我也要留在你身边,锦铭,就当是为了补偿,让我帮帮你吧。”
她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拽住陆锦铭的衣服,一把扑上来抱住了他。
几乎是同时,浑身紧绷的陆锦铭猛的抬起手,一个手刀朝她脖子上劈去。
刹时,世界安静了。
陆锦铭后背几乎被汗透,双眼赤红。
他闭上眼睛,把扑在身上的江绵绵扶到床上,坐在地上歇了会儿,便朝卫生间走去。
与此同时,乘出租车回来的乔思远已经回到宋南雪的住处,拿出手机找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都准备好了吧?”
“准备好了乔小姐,你放心,只要客房的门一开,我就立刻带着弟兄们冲进去,保证拍到你想要的照片。”
乔思远点点头,挂断电话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
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是陆锦铭逼她的。
如果不是他硬拖着不肯离婚,还用A组的业绩来威胁她,甚至默许江绵绵偷拍她,她也不用出此下策。
只要抓到他出轨的证据,她就能名正言顺的向法院起诉,到时候就算陆锦铭死缠烂打不离婚也不行了。
十几分钟后,陆锦铭穿好衣服从卫生间走出来。
被劈晕的江绵绵还在床上睡着,陆锦铭转头朝她看了看,眼中没有丝毫愧疚。
刚刚如果不是她硬要靠近他,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要他动手的地步。
想着,他又转头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那杯绿茶。
乔思远果然恨毒了他,为了跟他离婚,甚至不惜向他下药,还把江绵绵弄进来。
他冷冷的想着,坐到床边拿出电话,给方秘书打了过去。
过了几分钟之后,方秘书的电话便打了回来。
道:“陆总,我到酒店去看过了,楼下的树荫里藏了不少记者,个个拿着长枪短炮,三楼的过道上也有两个可疑的人,应该是故意蹲守在那里的。”
陆锦铭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看来乔思远把他的退路都封死了。
只要他敢打开门,走廊和楼下的那些记者肯定会蜂拥而至,到时候他跟江绵绵在酒店开房的消息,就会公之于众。
想到这,陆锦铭眼里泛起一丝冷光,伸手扯出床上的床单和被单,利索的把它们撕碎,拧成了一股绳。
三层对普通人来说并不算矮,但陆锦铭向来就是个爱挑战的人。
他把结成的绳栓在阳台上试了试,确定不会断掉后,就徒手翻过栏杆,顺着绳子朝外爬去。
房间外面虽然有人,但谁也不会想到他会从阳台上下楼。
而酒店的后面正好是停车场,陆锦铭动作利落的爬到一楼,眼看还有两米的高度,便直接从绳子上跳了下去。
夜风刺骨,但他一点也不觉得冷,穿着单薄的衬衫走到汽车旁,就开车离开了酒店。
一路上路况都很好,陆锦铭顺利到达了宋南雪的小区。
在楼下停好车后,他站在车头处点了根烟,企图让自己冷静一下。
但越是压抑,他就越觉得自己冷静不下来。
他体内就像有一团火在烧,只要想到乔思远,就烧得愈烈,丝毫没有熄灭的征兆。
陆锦铭把烟蒂丢到地上,用脚踩灭,便轻车熟路的乘电梯来到了宋南雪家门口。
乔思远这时正睡得沉,听到外面突然响起门铃声,还怔了下。
想到可能是宋南雪不放心她,亲自赶回来了,立刻下床朝楼下跑去。
大门刚刚一打开,一阵刺鼻的酒气就劈头盖脸的袭来。
她大骇,不及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粗鲁的扯过去,重重压在了门板上。
陆锦铭忍了一路,这时总算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像野兽似的不断撕咬着她的唇,直到乔思远猛力挣扎,把他推开。
“陆锦铭,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