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我觉得还是让他回家休养比较好,就算他不记得我是谁,也该查得到我们的结婚证,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沈君越早料到她会这么说,默了下道:“话虽这么说,但你也要体谅他的心情。”
“他一个人在国外无依无靠时,全凭一股意念活着,后来我找到他,给了他工作人机会,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能量和强大,并逐渐建立起自信,如果现在让他不去工作,只怕会让他再次陷入那种境地。”
乔思远想了下,觉得他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一个人活在世上,一定要有精神支柱,或者说活下去的动力。
如果连为什么活着都不知道,只能称之为行尸走肉,随时都可能丧失活下去的勇气。
陆锦铭本就是天之骄子,商业奇才,让他意识到自己能力与强大,对他来说并没有坏处。
等到他的心境和状态慢慢恢复之后,再做回陆锦铭不迟。
但作为妻子,她也想早日与丈夫团聚,让自己的孩子早日看到父亲。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还给我?”
思量片刻,她按捺着情绪道。
沈君越知道她的心思。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让他回到原来的生活状态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且他在天御的股份也被人以失踪为由冻结了,得想办法帮他拿回来。”
乔思远眼睛微微一眯:“是你们沈家的人做的吧?”
听她一语道破,沈君越默认的低了低头。
身为沈家子孙,他深知这个家族中男人的野心和掠夺的本性,当初如果不是他出国太过仓促,也不至于让人有机可乘。
“你放心,既然是我们沈家的事,我自然会处理好。”
“好,我相信你。”
乔思远没有跟他拗着,而且她也不稀罕天御的那点股份。
但那毕竟是陆锦铭的东西,也不能收她作主说不要。
两人通完话,乔思远收了线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沈君越考虑了下,把电话给朱彬彬拨了过去。
“今天汐姨好点了没有?你还在医院吗……”
低柔的声音,并不像刚才跟乔思远讲话时那么沉着,让人听在耳里很是放松。
周五连着周六,朱彬彬都是在医院陪着吴召汐度过的。
吴召汐的双腿骨裂,完全不能下地,吃喝拉撒全在床上,也只有她这个女儿能周到的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