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做什么去了?以至于忙了一宿天亮才回。
“夫人、段兄,还有云儿、清儿,你们这是要去上学吗?”吴言同四人简单寒暄,交代了彻夜未归缘由,“没办法,自从段兄将军队交付于我,我便日夜操劳。”
“原来如此,吴大人还是快些回府休息吧,反正今日有我和段萧然在,我们本就打算亲送云儿、清儿上学堂。”
军队之事楚筱妍了解不多,只能略懂一二甚为辛苦,也难怪吴言彻夜未归精神萎靡。
“吴兄不必担忧我们,首要之事应为养足精神。”
段萧然跟着妻子劝了几句,吴言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一家四口辞别吴言坐进马车赶来小镇学堂,两个大人领着两个小家伙走下马,一家人互相依依不舍道别。
另一边,千里之外的北丘皇宫。
这里春花明媚,花园中群芳吐蕊斗艳争奇。
窗户大敞着的寝宫内,明黄龙榻之上,形容枯槁瘦骨嶙峋的北丘帝——四王爷,奄奄一息的躺在榻上与病痛折磨斗争。
“药!快给朕拿汤药!”
开春以后,隔三差五他便毒发一次,几日之前更是天天毒发备受折磨。
每回毒发就要服用汤药一碗,服下汤药痛苦缓解,毒却不见好转。
近来几天更是连早朝都免去了。
“皇上还是忍一忍吧,臣觉得那压制毒发的汤药不宜多喝。”
四王爷毒发频繁后,杜同甫每日都会进宫陪王伴驾,所有遭遇他都看在眼里。
没有压制毒发汤药之前皇上还能硬撑下来,服了汤药身上一天不如一天。
“不,都别劝朕,朕要汤药——”
四王爷而今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近乎诡异的举止行为隐隐露出几分上瘾迹象。
杜同甫担惊受怕的前往重华殿找洛长枫一问究竟,去到以后却被告知洛长枫不在殿中去往别处。
一圈寻找下来,最终他在皇宫花园一隅发现了他。
洛长枫负手立在一片含苞待放的花海前津津有味欣赏花开之景,杜同甫直接上前问道:“还不快如实招来?你给皇上开的压制药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我皇连续多日服下汤药不见好转?莫非你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解开我皇体内剧毒?”
“没错。”
面对杜同甫咄咄逼人的质问,洛长枫坦然承认,“你说对了,我的确是有这种打算。”
“你以为我会不知道,等我给你们皇上解毒之后他会第一时间派人杀了我吗?”
“与其原地等死,我为何不等你们皇上自行病故,我再返回宁江、平泽、同庆三城。”
男子脸上话中尽是嘲讽,杜同甫听得生气想反驳,却又找不到反驳理由。
洛长枫说得都是事实。
“我以北丘摄政王名义对天发誓,等你解开我们皇上体内的剧毒后,我们绝对不会害你。”
生气!无奈!
杜同甫最终还是作出妥协,举手以摄政王的名义发誓。
洛长枫嗤之以鼻,“我早说过,你的发誓在我这里毫无可信度。”
“那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