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他已是人尽皆知的起义军首领,从策划谋反起义那天起他就永远不可能谈和。
他和狗皇帝之间只能一人存活。
崔鸿熙不去理会李涛喊叫,久而久之李涛也累了,身上又有剧毒摧残,不过二刻钟的时辰就虚弱地瘫在那里。
一双眼无神散涣喃喃重复道:“完了…全完了…”
起义军带着城主知府两大势力绕城行走,那些暗中观察的小股势力以及还没投靠起义军的百姓都意识到,如今的西延城,真正能说了算的只有崔鸿熙。
他们纷纷前来投诚,表示愿意加入起义军。
有钱的人家出钱财支持,没有钱的穷苦百姓就出力支持。
整个西延城一片混乱,崔鸿熙却乐得见此情景。
乱吧,越乱越好,浑水才能摸鱼,不乱他如何发兵攻打北丘帝都。
起义军的队伍回到成衣铺,崔鸿熙命人把知府跟城主李涛分开关押。
两名起义军带着肥胖知府离开,李涛则被他亲自关进柴房里,吩咐了六个起义军把守。
“看好他,别让他有机会逃跑,死了的话就拉出去喂狗。”
崔鸿熙已经听说了李涛体内被人下毒一事,猜测他肯定活不了很久。
“是!”六个起义军齐声应下。
崔鸿熙点点头,迈步离开去忙其他事了。两大掌权者不在了,城中自然一片混乱,需要他出面坐镇。
忙完这一切,他还得率人前往京城,与段兄和段夫人汇合。
升起的日头已然西斜,白天黑夜交替,又是一晚来临。
李涛自从被关进柴房就没有一刻不在痛苦呻吟,随着时间推移他体内的痛楚越来越强烈,七窍里开始渗出掺着臭味的黑色血水。
最初他还能发出一阵阵痛苦难受的呻吟声,等到后来却是疼得发不出一句完整声音,有的只是支离破碎的嗬嗬声。
守在外面的六个起义军察觉到不对忙闯进去查看,手忙脚乱点亮唯一一张桌子上摆着的油灯,借着昏暗的光看过去,那白日里还能跟首领咆哮的城主李涛已然奄奄一息。
各种散发着恶臭气味的血水从他身上渗出,露在外面的皮肤也开始龟裂一般出现一道道黑痕,看上去诡异极了。
这六个起义军从没见过这幅场面,一时间都被吓得呆在那里。
李涛的一张脸被眼耳口鼻里渗出来的血水染黑,加上因毒发折磨的痛苦扭曲了五官,令他看上去可怖又诡异。
挣扎了一会儿他便没了力气,再也发不出一句叫声,因为太疼太累了,他只想现在就死去。
带着哀求的眼神看向在场六个起义军,李涛无声祈求他们给自己个痛快。
可这六人不知是不是被吓傻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他身上的皮肉慢慢溃烂,甚至开始露出白骨。
这时的李涛,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
六个起义军中有一半大小子,承受能力弱,被眼前一幕吓得大叫一声冲出柴房,扶着一棵树忍不住呕吐。
其他起义军也好不了多少,此事之后心里多多少少留下了阴影。
“这李涛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剩下的五个起义军忍不住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