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闲话片刻,很快就到了用膳时分。
楚筱妍一早就命人备下好酒好菜,到了花厅,众人只需入座动筷便是。
宴席上,吴言主动提及钟秦使臣来访一事,“不知段兄对此有何高见?”
“那吴兄又是如何以为呢?”段萧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选择先听一听他的意见。
吴言夹了一筷子菜边吃边说:“我是觉得此方钟秦来者不善。”
无缘无故的,钟秦派使臣入京面圣作甚?要知道前不久钟秦才率大军攻下他西梁边陲一小附属国。
段萧然看法和他一致,“我也觉得钟秦使臣不怀好意,吴兄你务必要做好准备,明日进宫面圣,无论皇上同你谈什么,你都要认真回答,以免落人口舌。”
段萧然现在就担心明日进宫面圣,吴言会在钟秦使臣面前出丑丢脸,被有心人以此事为目的做文章。
不,准确说,是他担心钟秦使臣故意耍手段,迫使吴言出丑丢脸,不仅丢了西梁脸面,还使皇帝心中对吴言产生意见。
“我明白。”吴言认真点头,“你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被欺负。”
好歹也是为官多年的人,要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排挤,他也不会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段萧然和楚筱妍轮番叮嘱他多加小心,言语絮叨繁琐,吴言却听得心头阵阵温暖。
这都是为了他好,他明白。
一顿宴席吃了一个多时辰,吴言醉醺醺起身打算回府,“我,我得……嗝儿,得回吴府了。”
从摆放残羹剩饭的案几到花厅门的距离不过眨眼间,喝大了的吴言却觉得这段距离比他从家中上朝还远。
“咦?门……门怎么不见了?”
吴言好不容易迈着两条腿走到花厅门前,一番转悠,又找不到出去的门了。
这房门哪会变来变去,是他喝大了才对。
“门不就在这里吗。”段萧然顶着一脸无奈把吴言拉到门前,“你这样子还能回去吗?”
“没、没事……不……不碍的嗝!”
吴言一开口就是一股酒气铺面来,楚筱妍无语地扁了扁嘴,顺着丈夫的话道:“这还叫不碍的?算了,留下来休息一会儿,等酒醒了你再回去。”
“来人,扶吴大人下去休息。”
六皇子提供的府院面积规模庞大,里面还有许多空着没人住的房间,刚好可以给客人提供落脚地。
两名仆从立刻过来扶着吴言的胳膊,小心翼翼搀扶着他回房。
吴言回到房中,又被楚筱妍勒令喝了醒酒汤才睡去,休息了三四个时辰,天色临近傍晚时分才醒。
吴言晃了晃头,确保自己清醒了大半才找楚筱妍和段萧然,“多谢二位留我休息,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脑袋也不疼了,意识也不似之前那般模糊了,整个人和往常没区别。
“吴伯伯,你要走了吗?”宴席期间并未见踪影的云儿和清儿突然出现在花厅内同他打起招呼。
“不多待一会儿?”
两个小家伙都很喜欢他,想多留他,“要么干脆吃完晚饭再回去吧!”
“不行啊,虽然我也很想留下来陪你们说说话,可是……”吴言又何尝舍得两兄妹?
和云儿、清儿相处了一路,回到西梁京城就开始忙拐卖的事情,现在他非常想念和他们相处的那段悠闲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