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武艺如此的好。
“我那个蠢蛋一般的先祖,我怎么能把他的名号说出来。我那蠢爹也是一样,哪里有给儿子起这样一个杀气腾腾的名字的?还幻想着的重建国家,这不是做梦么?”
没想到竹竿也是有故事的人,只是以前他从来都不说而已。
“好了,话说完了。你把短刃拿出来吧,我知道你另外一个袖口里,还藏着一把。”
竹竿抬手用剑指着灰鼠说道:“三个回合,我便会取你性命。如今你心中有牵挂,更不是我对手了,麻利点,不要让手中利刃蒙羞。”
剑术里面,拔剑的那一下,才是威力最大的一下。竹竿现在拔出剑,其实已经无形中让了灰鼠一招。
“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我自知对不起主公,自尽又有亏妻儿,这条命,不如你拿回去复命吧。”
灰鼠把短刃丢到地上,面如死灰,昂着头并不打算反抗。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还不见竹竿出手,灰鼠疑惑的问道:“你为何不动手?”
“主公说你要是引颈就戮,说明你还知好歹,明是非,让我放你一马。若是你妄图武力对抗,哪怕是以比试的名义,师弟我此番也要清理门户!”
这话说完,灰鼠吓得背后冷汗。高伯逸现在就是这样,心机深沉,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谢主公不杀之恩,在下必定肝脑涂地,报效万一!”
灰鼠连忙跪下来磕头,把额头都磕破了。
“那你倒是真有机会了!准备一下去晋阳吧,我要回去复命了。”
竹竿微微一笑,那张脸比哭还难看。大概也是察觉到自己表情古怪,他轻咳一声道:“其实刚才都是诈唬你的。之所以知道你有问题,不过是康虎儿告诉主公,在皇宫里见过你跟高洋二人密谈而已。”
说完,他也不管呆若木鸡的灰鼠,径直走出了院门,来到大街上。
“杀人诛心,主公果然是高手啊。用看得见的剑杀人,他比我差远了,用看不见的剑杀人,他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竹竿轻声感慨了一句,很有些佩服高伯逸对付下人的手段。
恩威并施,又有些神秘莫测,让你根本弄不明白对方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
高洋退位以后,失去权力的他,自然防卫不像从前那样周全。
高伯逸将玉佩交给俄永乐之后,这位忠诚的侍卫长,也撤去宿卫军的防卫,然后将精力集中在保护李祖娥跟高潜上面。
想来,是高洋在出事之前,就跟他有过耳提面命的交代了。
就在高潜登基还不到五天的一个夜里,一个穿着宿卫军军服的“禁卫”,鬼鬼祟祟的朝着玳瑁楼的方向而去。
他似乎拿到了一面颇有效力的令牌,路上遇到巡夜的队伍,出示这面令牌,对方就自动让开了道路。
来到玳瑁楼跟前,这名“禁卫”用令牌将门前的守卫全部调走,然后一个人迫不及待的走进了灯火幽暗的玳瑁楼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