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持重的颜之推若有所思的看着高伯逸的表演,然后联想起这一路上高伯逸所说所做的事情,他得到了一个令人惊骇的结论。
却不敢对任何人说。
……
看到泰安县城一角的所谓“行宫”,真是让高伯逸吓了一大跳。
这里原本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宅院,四面都有箭楼,门前还有门楼。大门外一条小溪经过,上面有座木桥,康虎儿就站在木桥上。
这宅院外四面都是水沟,虽然不宽,但人也跳不过去。
高洋是怎么找的这样一个地方?
高伯逸满心古怪,走到康虎儿跟前,拱手说道:“康将军辛苦了,麻烦通传一声,高伯逸回来复命,求见陛下。”
看到高伯逸回来了,康虎儿那张已经有些纠结僵硬的脸,终于松弛下来了。他凑过身来,压低声音道:“陛下天天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说得没话说了。”
一听这话,高伯逸心中大定!
康虎儿让开了一条,让高伯逸走过小桥,随即再次将桥堵住,如同门神一般。
这里就连神策军的将士和高洋所带来的随从,都不能进出,可以说神秘到了极点。
来到前院,到处是武装到牙齿的宫廷禁卫,都是高洋所在皇宫的贴身禁卫,最受信任的一帮人。
那些人见高伯逸来了,一个个都挺直了腰杆。
“你们都守在过道这里,任何人不得进入后院。”
高伯逸沉声下令道。
“喏!”
十几个亲卫围成一圈,将过道堵得死死的。
等高伯逸进入后院一看,却发现高洋翘着二郎腿,正在跟祖珽……打扑克牌。
“来来来,斗曹操正好差了一人,九合来得正好。”
高洋中气十足的对着高伯逸挥了挥手。
呃……这是怎么回事?
高伯逸确定高洋应该是病好了,但对方能好得这么彻底,现在都有心情在这里打牌,也太离谱了吧?
他坐到石凳上,看着高洋跟祖珽打牌。
啧啧啧,每一张牌都是妖娆的美女,衣衫半解,引人犯罪的那种。每一个姿态都还不一样,这是大家手笔啊!
这扑克牌简直可以当做艺术品了,而且似乎还比较像是西方油画的那种风格,跟中国古典山水画迥异。
这玩意可不好找呐。
“你不在,我闲来无事,就做了一副牌,这画技可还入你眼?”
祖珽得意洋洋的问道。
高伯逸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祖珽一直作奸犯科,却能从高欢时代开始,到现在都还屹立不倒了。
这种有本事的骚人,确实比较讨喜。在北齐这种重视才华,轻视人品的歪风邪气社会里,他混不开才是真见鬼。
要知道,每一个跟祖珽上床的有夫之妇,那可都是心甘情愿的,甚至主动倒贴的。这里面值得说道的东西,可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