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竹竿关上门回来,有些难堪的说道:“主公要刺杀高浟,为何不派我去?我可以做得无影无形,谁都不知道。”
竹竿自傲的说道。
“你就别扯了。”
高伯逸无奈的摆摆手,跟对方这样智商的人说话,真的很累!
“谁都知道,高大都督身边有一贴身剑客,剑术如神,出剑如风,快若闪电。
若是高浟被你刺杀,哪怕别人没有亲眼见到,只要看到身上的伤口,只怕第一时间就会怀疑是你干的。
拜托你说话之前能不能先过一下脑子?还是要在我脑门上贴凶手二字?”
高伯逸没好气的说道。
无论他用什么办法除掉高浟,唯一确定不可用的办法,就是派竹竿这厮去。除非,他是为了震慑高氏皇族不要惹他,但现在,很肯定的说,时机并不成熟。
所以他才让鱼赞一直盯着高浟,观察他的行动规律,最后用“高调”的办法杀死。
越是高调,越是公共场合,看起来就越像是意外!同样的招数,使用的手段不同,那么效果也是千差万别的。
派竹竿去刺杀高孝珩,就是昏招,而现在做掉高浟,就是一步好棋。
“主公,为何你要除掉高浟呢?”
竹竿好奇的问道。在他记忆当中,高伯逸从前跟高浟相处很是融洽啊,两人没有一点私怨。高伯逸杀掉高湛可以理解,但是他杀掉高浟……难道是为了泄愤?
“高浟没有得罪过我,正因为我很欣赏他,所以才不得不杀,你懂么。”
竹竿缓缓点头,这么浅显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以后迟早要翻脸的人,现在表现越优秀,当然要越早除掉!相反,高湜那样的酒囊饭袋,可以留着当个吉祥物,不必理会。
“杀掉高浟,其实只是一个引子,因为我还有一步棋要走,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走这步棋。”
……
“高浟之后,高伯逸会提议谁当淮南都督呢?”
书房里,杨愔冥思苦想。他是为数不多跟上高伯逸思路的人。
高浟不善军务,却要当“都督”,这合适么?
当然不合适。
之前那些烂番薯臭鸟蛋的淮南刺史,虽然也很混账,吃拿卡要无一不精,但这些人起码还算是“知兵”,不像高浟一样是门外汉。
高伯逸提出让高浟担任这个职务,很显然就是要让高浟“祭天”!真正合适的人选,他早就有腹稿了,只不过,现在还不会说而已。
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杨愔在纸上写了一连串的名字,斛律光、张彪、傅伏、高长恭、甚至连鱼俱罗的名字都在列,然而,他总觉得这些人好像差了点什么。
斛律光是鲜卑化的高车人,有限度的汉化了一些。这样的人到了扬州,能镇得住场子?要知道,官场可不是战场啊。
其他的傅伏高长恭之流的,完全不合适,倒是张彪从前在扬州当过都督,不过那是梁国的都督,扬州也只是“边镇”。
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难道,高伯逸是想为自己的部下铺路?也只能是张彪了吧?”
张彪家乡山阴人,离扬州并不远,去那边当都督倒也说得过去,起码是高伯逸能调动的人里面最合适的一个。
“这吃相有点难看了吧,很多人都不甘心呀,我看你怎么收场。”
杨愔嘿嘿一笑,将桌案上的纸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