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蕴动了动手，没挣开，就任由他抓着了。
厉寒洲将雨伞朝乔蕴那边倾了倾，自己的肩头沾上雨水也没注意。
刚走回屋里，雨就停了。
厉淼抱怨道：“什么鬼天气，出着太阳下着雨。”
“是太阳雨。”乔蕴解释：“不同电荷的云在太阳风作用下碰撞，就会产生太阳雨，有很大概率会出现彩虹。”
果然，天空出现了一道彩虹。
厉淼哇了一声：“乔乔，你懂得好多。”
被朋友夸奖了，乔蕴抿了抿唇。
厉寒洲命令厉淼：“去拿身衣服，给小朋友换。”
乔蕴刚才被雨淋湿了，软软的黑发贴在脸颊上，卷翘地睫毛恹恹的搭着，少了几分冷漠，多了些柔和，衬得那双眼睛也水润润的。
厉寒洲喉结滚了滚，移开了视线。
厉淼下意识地就往房间跑，准备拿衣服。
乔蕴突然开口问他：“做人好吗？”
厉寒洲看了一眼乔蕴，“为什么不好？”
“人性太复杂了，它控制人，做不想做的事。”乔蕴眉心纠结。
厉寒洲偏头见乔蕴脸上没什么精神，声音下意识地放轻：“你不让它控制，不就可以了。”
乔蕴闻言愣了愣，突然有一种拨开云雾的感觉。
代码的命令无法抗拒，但是人性可以抗拒啊。
原来……这么简单啊。
她感激地望向厉寒洲，一脸认真地说：“你真的好像我爷爷啊。”
只有爷爷才会告诉她做人的道理。
厉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