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雄心中一沉,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尤其是想到那和尚竟然自杀,背后很可能牵扯着什么重大阴谋。
若去了衙门,指不定黑的变成白的。
他对身后一名护院吩咐道:“快去请我韩兄弟来一趟!”
那护院应了一声,急忙退出房间。
汪斌瞧见后大喝:“慢着,你让那人去做什么了?是不是去毁灭证据?来人,去把他给我拦住了?”
几名捕快正要出门,却被一名女子挡住,那女子正是瞧起来弱不禁风的顾珞儿。
她此刻表情十分严肃,质问道:“汪县尉,那人是我夜雨秋护院,不知犯了何罪,你要拿他?”
汪斌知她与不少权贵有来往,客气的一拱手道:“本官也是破案心切,这才冒失了些,还请顾都知莫要见怪。”
“小女子不敢。”顾珞儿见他不再拿人,便退回到一边,
汪斌向蔡义道:“现场就交给你了,本官带着嫌犯先回衙门啦!”
顾珞儿柳眉一皱,正要开口,卢照邻抢先道:“汪县尉,谁是嫌犯?”
“自然是他。”汪斌指着脸色发白的卢雄。
卢照邻又问:“县尉说他是嫌犯,可有证据?”
“死者死前只与他动过手,这就是证据!”汪斌冷哼道。
那名矮瘦书生道:“那和尚被这位护院抓过来时,还活的好好的,脸色红润,并无重伤之态。此乃我等亲眼所见,足以证明死者并非这位护院所杀!”
“也可能是之前打斗留下暗伤,后来才发作!”捕头蔡义眯着眼道。
“胡说,卢大哥只扫了那和尚一腿,怎么可能留下暗伤?”一名护院插嘴。
“哦?既然你也是个人证,那就随我等一同回衙门吧!”蔡义微冷冷道。
众人都听出蔡义威胁之意,心中皆是一惊。
卢照邻和矮瘦书生虽有心阻止,但对方只将卢雄列为嫌犯问话,属办案正当行为,一时不好再阻拦。
眼瞧着卢雄要被带走,顾珞儿又上前几步,挡住了大门。
汪斌皱眉道:“顾都知,还请不要干预本官办案!”
“敢问县尉,这和尚闯入我夜雨秋中,杀死两人的案子,又该怎么算?”顾珞儿言辞中充满怒气,不少人还是第一次瞧见她如此生气的模样。
“尚不能断定人是这和尚杀的!”蔡义皮笑肉不笑的说。
“不,这、这事是民妇亲眼所见!”那名女执事尽管心中害怕,还是鼓起勇气上前。
“你亲眼看见这和尚杀人啦?”蔡义凶狠的瞪着她。
“那倒没有,不过民妇开门时,瞧见他就蹲在死者旁边。”
“既然没有亲眼看见杀人,那就不能断定是他杀的人!”蔡义一摆手道。
“蔡捕头,你可知这两名女子是何关系?”卢照邻忽然问。
“不知道。”蔡义不耐烦道。
“她两人是亲姐妹!”
“那又如何?”
“亲生姐妹,怎可能自相残杀?而案发时和尚就在旁边,这难道还不能证明和尚是杀人凶手吗?”卢照邻喝问。
蔡义不耐烦的一摆手,道:“行了,办案是我等衙门的事,你等不得再妨碍我等办案,去做自己的事吧!”
众人哪里肯答应,纷纷出声反驳。
汪斌本不想理会这些人,将卢雄直接押走,奈何顾珞儿挡住大门,汪斌顾忌她身份,不敢让人强行将她架开,众人一时陷入僵持。
……
安兴坊位于康平坊以北,与康平坊相隔两个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