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褚天意的声音低沉的像是正在奔袭千里的马蹄声,又仿佛正在响彻天地间的战鼓。
隐娘喃喃自语:“北方的风光,被冰封了千里,万里之外还有雪花飘落。”
“站在长城上眺望远方,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大雪,白茫茫的一片;”
“宽广的黄河上下,也好像失去了滔滔水势。”
即便她这个女子,也被仿佛出现在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到底是多大的胸怀,多么长远的眼光,才能在言语间描写出这般景色?
秦怀道手中的酒杯“咣啷”一声掉在了甲板上,难以置信道:“这是词?”
李继业猛地握紧了双拳,双目死死盯着褚天意,就像是隐娘说的,若是没有经历过,很难写出这么真实的诗词。
“难道此人深入过北方,那广袤的天地,尽在此人心中?”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轰!”
这一句话音落下,天空上竟然响起了一道惊雷。
“山岭好像银白色的蟒蛇,它要度过劫难,化身为蛟,在天空飞舞,高原上的丘陵,好像许多白象在奔跑,它们想要踏破大地,与老天爷比比高。
“帝王诗,这绝对是帝王诗无疑!”
只是这一句话,就把整首词的格调,无穷尽的提到了老天的高度。
不,比老天还要高。
甚至于《大风歌》就落入了下乘。
太祖刘邦成为皇帝之后,还要感慨哪里去寻找猛将镇守四方,可是这一首词,却丝毫没有这样的顾虑。
唯有老天,能与我比个高低。
“这一首词的格调,太高了!”秦怀道喃喃自语道。
“语出雷响,就连老天都感觉为之惊叹吗?”李继业仰起了头,眼中的杀意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
能作出此等诗词的人,又怎么会是躲在女人身后的无能之辈?
长孙冲彻底懵了……
褚彦甫张着嘴,却发现,他已经被这一首词夺了心魄,竟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尉迟宝琳……
杜荷……
柴哲威……
程处默瞪着一双大眼,眼泪哇哇的流:“这是我妹夫……我妹夫……”
隐娘深吸一口气,双手捂着胸口,一双美眸早已陷入到了痴迷之中。
能作出《爱莲说》和《清平调》的人,不应该是一位风流书生吗,为什么会有这般的英雄气概?
这一股藐视天地,舍我其谁的气势……不,不仅是隐娘,甲板上所有的清伶倌,都已经痴迷了。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这一次,秦怀道闭上双腿,脸上露出了愉悦的表情:“到了晴天的时候,看到那阳光反射着白皑皑的冰雪,交相辉映,这份情景分外美好。
江山如此媚娇,又有多少英雄竞相倾倒。”
褚天意却停了下来,他的思绪,已经随着这一首词,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在那个年代,即便斗争的那么艰苦,先辈们也没有放弃希望,他们依然抱着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心情,保护着江山,保护着民族的延续。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不管是内敌肆虐,还是外敌欺辱,只要妄想奴役劫掠我们的民族,皆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