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牛队挂断了电话，拍了拍左思的肩膀，说道：“杀害丁大侠的凶手已经抓到了。”
“抓，抓，抓到了？”左思一脸震惊，但仔细一想，丁大侠都已经死了一星期了，现在抓到凶手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是陆良远吗？”他忐忑的问道。
“是他！既然你小子对这案子这么上心，我就破例带你去看看！走，跟我去审讯室。”牛队看上去很是高兴。
三人一起来到了审讯室，等了一会。
两名老干警带着一个七十多岁的干瘦老头走了进来。
两名老干警先是客气的跟牛队打了声招呼，随即有些诧异的看了左思一眼，但是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陆良远拷到了审讯椅上。
“这个人应该就是陆良远吧……”左思上下打量着干瘦老头。
陆良远虽年老，但却双目炯炯，背稍有佝偻，眼神中有一种高人一等的傲气。
即使处在这样的环境都没有一点慌乱，甚至还带着一丝自信的微笑。
一套程序走完，牛队开始审讯。
“陆良远，你承认不承认自己杀了丁文远？”牛队问道。
丁文远就是丁大侠的本名。
“承认，为什么不承认，证据都被你们找到了，我就是不承认也没用啊，还不如大家都省点时间。”
陆良远的回答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连牛队一时间都有些发懵。
“那孟妙雪是不是你杀的？”左思突然开口道，陆良远是否承认杀了孟妙雪，这可能关乎到日常任务的完成度。
而日常任务的完成度，又关乎到左思的生死。
所以，即使牛队曾交代过让他不要说话，他还是没忍住。
牛队回头瞪了左思一眼，左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听到左思的问话，陆良远的眼中闪过一抹精芒，嘴角翘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哈哈哈哈……”他开始大笑，声音沙哑，就像一只将死的乌鸦。
“哈哈哈哈……”
“别笑了！”牛队一拍桌子，喝止了他。
陆良远非常听话，立马收敛了笑容，不过……他收敛笑容的方式和正常人不一样。
正常人笑完之后，恢复表情需要一个过程，大约需要十几秒，甚至几十秒。
但是陆良远收敛笑容却是在一瞬间完成！就像刚才大笑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杀了这么多人，不愧是个疯子。
“你……见到她了？”陆良远的目光逐渐看向左思，他的嘴角在不住的颤抖，似乎在强忍着笑意。
左思没有回答，被陆良远的目光盯着的感觉，让他十分不舒服，就像被一条阴毒的毒蛇盯上了一般。
左思虽然没有回答，但从他的表情，陆良远就已经得到了答案，自言自语道：“我，为了见她，这十五年，每周都会去一次，她却一次都不敢见我，嘿嘿嘿……”
陆良远发出桀桀怪笑，看上去很是诡异。
“孟妙雪是不是你杀的？”这次是牛队问的，十五年前的迷案，也是他的一个心结。
“是，怎么不是？”陆良远忽然坐直了身子像是在说一件非常自豪的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终于能堂堂正正的承认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