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段。
林凌终于确定了，他们确实是被人跟踪了。
“楚义，你看！”
林凌抓着他的耳朵，挡住身后的视线，镜子在右侧照到了那个人。
他们已经从菜市场出来了。
特意换了一条路。
可那个人还是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
“这么说，还真有可能！”
楚义摸着下巴思索。
“可是他跟着咱们干什么呢？”
他们虽然今天穿得是阔绰了点，但港城的大街上像这样打扮的人也不少啊。
林凌白他一眼，“这是重点吗？”
“还是先想想怎么甩掉他吧！”
不管那个老人是想干什么，反正她现在是很不爽。
“好吧，听你的！”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楚义怂怂地让出主权。
林凌满意地扫他一眼，“这还差不多！”
瞧见边上一间服装店。
林凌装作感兴趣的样子，走了进去。
这是老式的裁缝店，说是服装店也不太对，因为还承包很多种业务。
像是修改衣服的尺寸大小和版型的问题。
甚至还能量身定制，做出你想要的衣服。
店主是一个老奶奶，坐在凳子上勾毛衣，神态十分祥和。还有个小姑娘坐在旁边埋头写作业。
“奶奶你好。”
“妹妹仔，你讲。”
老奶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十分专注地听着林凌的话。
“是这样，我想给我母亲买一件你们这里的衣服，有没有什么适合她的衣服推荐呢？”
林凌微笑着询问。
“原来是这样的。妹妹仔，你真有孝心。”
老奶奶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接着就在店里张望起来。
“你母亲是什么样的身材呢？”
林凌略一思索：“和我差不多的身材，但是比我胖点。”
“年纪呢？”
“和您差不多，我是家里的老来女。”
林凌说谎话都不用打草稿的，脸也不带红的。
“这样啊......”
老奶奶停顿了好一会，视线在某一处停了下来。
“就这件吧！”
老奶奶走了过去，把衣服拿下来。
看清楚这件衣服的真面目后，林凌多少是有些无语。
虽然是按照她的要求找的没错，但是想到要穿这样的衣服，她就感觉有些窒息。
“怎么样？”
看林凌似乎不太满意的样子，老奶奶顿时又有些犹豫，回头张望了下。
“就，就这件吧！”
林凌忍痛应下。
接着她就提出了要试一下这件衣服的要求。
老奶奶刚想递出去的动作，顿时又缩了回来。
“我这里的衣服都不让试穿的，万一你要是不买的话......”
“我买的！”
林凌直接打断她的话。
老奶奶神色费解。
都确定要买了，还要试穿？
为了防止老奶奶有更多的疑虑，林凌直接付钱买下了。
别看这件衣服普普通通的样子。
居然要二十八块钱。
老奶奶一看她不高兴，又开始游说，谈起衣服质量有多好，全是手工缝制，做了很久......
林凌一看她这个架势，赶紧给钱。
这下总算换了个清净。
“你也过来！”
林凌一把揪住楚义。
“媳妇......”
楚义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你也给爹挑一件衣服！”
“还要买男的衣服吗？”
老奶奶一听还有生意，立马来了精神。
“对，和他差不多的身材，你挑一身适合老年人的就行。”
“对了，奶奶，你这里有没有那种老布鞋啊，我也买两双！”
“有有有！”
老奶奶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乐颠颠地去拿东西了。
往常半个月才能卖出一身衣服，今儿不光卖了两身衣服，还有别的收入，这可美坏她了。
“媳妇，咱们真要穿这身？”
楚义一脸纠结。
林凌瞪他一眼，“我都能穿，你为啥不能穿？”
“......”好吧，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楚义也不是矫情，就是觉得，为了这个不确定的跟踪者，花费钱搞这么一出，多少是有些大费周章了。
楚义的衣服花了十八块......
至于为什么差价这么多，老奶奶支支吾吾地，最后说是女装的工序比较复杂。
虽然林凌瞅着两身衣服一样丑，没啥区别......
不过，在人家的地盘，她也不好说啥，打了个哈哈就过去了。
穿上老布鞋。
换掉平底鞋和皮鞋。
两个人的身高，一下子矮了几厘米。
林凌很是满意。
楚义先换的衣服，等他出来，一下子从西装革履的富家少爷变成村里的大爷......
林凌憋着笑，扭头不去看，自己也进去换了。
没一会，她也出来了。
看楚义的表情就知道他也在憋笑了。
林凌倒是不意外。
刚才楚义在她面前什么样，现在她在楚义眼里就是什么样。
半斤八两。
大哥不笑二哥。
“感觉还差了点什么！”
看着对面的楚义，林凌摸着下巴思索。
眼角余光扫到墙上挂着的草帽，这才恍然。
没一会，两个人戴上了草帽，这才感觉差不多了。
“我这衣服质量很好的，你们买了一定不亏，能穿很久的！”
“要是穿得好，下次还来我这儿，奶奶给你们算便宜点！”
老奶奶乐颠颠地招呼着，甚至都有些舍不得了。
巴不得林凌多留一会，多买点东西。
“奶奶，送我个袋子呗？”
林凌听不到她的心声，这会子正发愁换下来的衣服该怎么带回去。
“啊，有的有的，我我给你们找！”
老奶奶高兴坏了，差点没反应过来。
弯腰翻找了好一会，结果林凌没看上塑料袋。
看上了旁边的蛇皮袋。
那种大大的塑料行李袋，巨能装。
而且很是潮流，十年前到十年后都能用。
“这个是要花钱的......”
老奶奶叹了口气，“算了，你在我这买了这么多，就送你个袋子吧！”
“谢谢奶奶，你人真好！”
“你这么好人，以后一定会发财的！”
林凌得逞了，甜言蜜语像是不要钱一样的输出。
“哈哈哈，那就承你吉言了！”
老奶奶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对林凌的祝福很是受用。
裁缝店和隔壁的粮油店是打通的，林凌看到后，立马拉着楚义从那边的门走了出来。
两个人进入裁缝店的时候还是一身光鲜亮丽，出了门的时候却是另一幅模样。
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戴帽子的老人就在马路对面等着。
林凌特意喊楚义弯腰低头，装出驼背的样子。
这样一来，两人的身高又拉低了许多。
之前还有一米六和一米七八的人，现在就只剩一米五六了。
也更符合被生活压垮了脊梁骨的老人形象。
“楚义，走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