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师父这话,我嘴角抽搐了下,敢情说了半天你自己也不知道,要问别人啊。
那你这问人的态度,也装得太高了。
当然我这话只敢在心里说说,嘴上我一个字也漏,可我甫一抬头还是对上了师父的眼睛。他那双明亮的眸子宛若淬了星辰般,将我看的干干净净。
我慌忙垂下头,想要掩盖罪行。而这时孟朗月的回应也从耳边传了过来:“还请林先生指点,晚辈实在不知要如何寻找这两处。”
什么?
孟朗月也找不到?
那岂不是没撤了。
就在我垂头丧气以为线索又断了的时候,师父却一字一顿道:“有两个办法,第一我们就在此守株待兔,这到底是那人选的坟地必有与众不同之处。二是回陈四家中,发现那口棺材的地方等着道理同上,不知小道长你选哪个?”
他这话一出,孟朗月双眸蹭的一下亮起来:“多谢林先生指点,你说对我们没必要跟着他的想法走,而且当时我看到的地方也未必是真的。”
“小道长,果然聪明。”师父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孟朗月也随之给出了答案:“林先生,我选第一个我们就在此守株待兔吧。”
师父再度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看着他俩这一问一答十分和谐的样子,我心中越发疑惑,不敢问师父我就只能将目光转向孟朗月:“孟道长,我有点小事想要请教你。”
“林姑娘,但说无妨。”
“你师父,就是你们茅山派的孟掌门多大岁数?他之前跟我师父认识吗?”
之前我觉得,师父跟孟掌门可能是仇家,但现在细细观察我发现。师父虽然表面对孟朗月很冷漠,可实际上却也帮了他不少忙。
而且他竟然循循善诱的指导孟朗月,这不是只有我才能有的特权吗。
如此看来他们应该不是仇家,多半是年纪相仿的故交好友。
“家师今年八十有二。”孟朗月有些犹豫道:“想来家师同林先生应该是不相识的,对了,不知林先生全名?”
八十二岁?
我瞪大了眼,没想到孟朗月看着这么年轻,他师父却如此老。
同时也快速的给出了回应,“我师父全名叫林玄,镇南人士,今年四十八岁,怎样孟掌门认识他吗?”
孟朗月闻言摇了摇头:“从未听家师说过。”
好吧,看来确实是我想多了,两人一个天南一个地北,一个是掌门一个是普通人,何况他们中间还差着辈分。
就在这时,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就被乌云笼罩了,连天上的月亮都消失了。
皓月不当空,月光自然也消失无踪,本就暗的树林里变得更加漆黑,要不是有我们身上都携带着照明的东西,恐怕真要抓瞎了。
但,好端端的怎会如此?
“小道长,看来这鬼比我们还着急。”师父话虽如此说,可人却已来到我的身边。
孟朗月也从背后抽出了桃木剑,低声道:“树林不会无端生变故,定是有鬼物作祟,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小鬼,一般的小鬼可没有乌云遮月的能耐,顶多就能让人鬼遮眼,让人原地打转。”
啊?
还不一般。
“师父,那我……”我有些害怕的问道。
师父却十分泰然道:“别怕,孟道长会保护我们的。”
啥?
敢情说了这么半天,师父啥都不会,还磕着孟朗月保护?
我有些难以接受的抬起头,想要看看师父此刻会不会老脸通红,然而我并没这机会。
因为下一瞬,忽然狂发大作,只听闻飞沙走石落叶乱卷,一股阴冷的风就直接吹入了我的后背,让我整个脊背都为之一凉。
像背后有好几条蛇正蜿蜒而上,又像是一只从冰柜里刚拿出来的手,摸着我的后背往上爬。
“妈啊!”我惊呼着大叫了一声。
“林姑娘,莫怕!”
“大胆妖孽,还不束手就擒。”孟朗月冷哼一声,右手一扬,手中的桃木剑突然飞了出去,在半空中打了个转,再回到孟朗月手中时已是金光大作。
随后,他左手微微一晃,一张诛邪符咒夹在了指尖,桃木剑一动,在法力的吸引下,诛邪符咒自动飞到了桃木剑上。
下一秒,桃木剑心宛若被注入了一道红光!
与此同时,孟朗月口中默念杀鬼咒: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详登山石裂佩戴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服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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