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带有薄茧的手,还在她的脚丫上轻一下重一下地捏着,他不是学医的,不懂什么穴位,却捏的她很舒服,身子懒下来,眼睛也跟着眯起来,喻晋文甚至还跟足底按摩似的,给她拔了几下脚趾。
“啊……”南颂忍不住哼唧一声。
喻晋文手微顿,“疼?”
“不疼,痒。”南颂笑他,“你还搞得挺专业的。”
听出她话音里的调侃,喻晋文轻轻“嗯”了一声,尾音上扬,手指在她脚底轻挠了两下。
这可真是又痒又麻,南颂身子一挺,脚趾都蜷缩起来,“啊,别闹!”
喻晋文哪肯轻易饶过她,一手握住她的脚腕,另一只手在她两个脚底板来回勾着痒痒,直惹得南颂绷直了身子,不停缩着脚,咯咯直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开始喊他大名了,“喻晋文!”
“在呢。”喻晋文应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舒服吗?”
“舒服……个屁!”
南颂忍不住爆了粗,将手里的零食水果一股脑丢在茶几上,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要跟他拼了!
她跨坐在喻晋文腿上,气得用自己的头去撞他的头,“你欺负我!”
“嘶——”
喻晋文只觉得自己的女朋友是练铁头功的,被撞得生疼,忍不住揉了下额头,见她的额头也红了,又赶紧去揉她的额头,蹙眉道:“你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是跟谁学的?”
“小哥。”
南颂二话不说就把白鹿予给卖了,“小时候我俩打架,他说不过我,气得撞我脑袋,然后我俩额头上都起了个大包,一个星期没消下去。那时我还挺得意,以为自己头上长了犄角,成了小龙人。”
喻晋文听着,由好气变成了好笑,“原来我媳妇小时候是傻的。”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以前自己是个脾气挺大的人,脾气也并不好,可不知怎的,到了南颂这里,真是半点脾气也没有,半点气也生不起来,反倒是生怕她会生气,能哄则哄,哄不了就想办法哄。
“你才傻,那叫童真。”
南颂纠正着他的措辞,手不禁便勾住了他的脖颈,反正过来的时候,觉得姿势有些不对。
她脸微红,便要下去,腰却被一双大手箍住了,动弹不得。
“你……”
南颂抬起头,对上喻晋文的眼睛,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赶忙找个借口,“你刚碰过我脚,没洗手呢。”
喻晋文挑了挑眉,“你嫌弃我?”
他不嫌她脚丫子臭,她倒嫌他手脏,天底下还有比这更不讲理的女人吗?
他这样问她。
南颂却毫不犹豫地回答,“有,我妈。”
“……”
喻晋文一怔,旋即笑了出来,“这个时候,可不能提我岳母大人。”
他凑上去,吻住她的唇。
南颂知道躲不过去了,她也没真的想躲,只是这一夜漫长,足够慢慢来,不着急。
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地下着,墙上有两道剪影相互纠缠,合二为一,连接在一起,难舍难分。
颤栗中,南颂听到耳边有一道声音颤抖着问她。
“小颂,嫁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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