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证据？”白羽不慌不忙地问。
“因为护心丹根本不是栀子花香气，它是丁香、桂皮和苦艾的气味混合而成！”楚香儿颇为自信地说。
“看来，你真的知道护心丹是什么味道。”
白羽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这时，楚香儿才知道自己中了对方的计。
“你、你诈我？！”楚香儿难得地显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白羽没搭理她，而是面向众人说，“诸位，那护心丹被夏姬带来漠北后，她本想用其来救下昏迷的晋王，却碍于身份原因，难以亲手送达。
“因此，夏姬将护心丹放在了汤药之中，本以为晋王喝下之后可以有所好转，却不料，那汤药被人打翻在地。
“至于打翻汤药的人，我早已听说过，就是这位楚姑娘。而从刚才来看，楚姑娘闻得出护心丹的味道，那么她就不可能将其当做毒药……”
说着，白羽的视线重新落在楚香儿身上。
只是这一次，他的视线宛如一把锋利的利刃，刺穿楚香儿的全部虚伪。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撒谎说那是毒药，阻止晋王喝下去，让夏姬的心血白白浪费呢？”
“我……我……”
楚香儿一时哑口无言，情急之下，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当时判断错了，我没有闻到护心丹的味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够了！”白羽厉声打断她。“你先给晋王下毒，之后又用同样的方法毒害夏姬，你以为这军营之中不会有人看穿你的把戏，可惜老天都不会帮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
说着，他忽然上前一步，在其他人还没看清白羽的身形时，他已经来到了楚香儿面前。
白羽一把抓住楚香儿的手腕，变戏法一样从她的袖子中摸出一只小巧玲珑的香炉。
“用香下毒，还真是别出心裁的方式。”
白羽冷笑一声，松开手，顺势将楚香儿推出去。
楚香儿一个趔趄，几乎没站稳，若是以前肯定会有人上前搀扶，可是现在，周围的人只是远远看着，没有一个人愿意来帮她了。
白羽暗中用力，猛地将那香炉掰断，对众人解释道，“这种香炉并非是用香料点燃的，而是以汤药作为原料燃烧。
“若是用香草熬成汁水灌入，点燃挥发，被人吸入以后可提神醒脑；但若是熬制成毒药，那吸收了这些气味的人，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中毒。”
说着，白羽用手指抹了一下香炉内壁，轻轻嗅了嗅，冷冷道，“果不其然，是马钱毒草！中了这种毒，人便会脉象混乱，陷入长时间的昏迷，严重者甚至会口吐鲜血。
“但马钱毒草最诡异的地方在于，中毒之人脉象虽然混乱，却并不会呈现中毒的症状，因此很难被人发觉。想来之前的晋王和现在的夏姬频频昏迷，也是你用这东西搞的鬼吧？”
眼看着白羽一点一点撕开楚香儿伪善的面孔，众人纷纷用惊讶而又敬佩的眼神看着他，夏彬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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