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彬挠挠头,有些不解。
他随口问了旁边的人,“其他人呢?”
“没有呀,只有您一个。”负责看守的士兵说。
“晋王殿下说了,让您自己把东西搬过去。”
听到这话,夏彬有些犯嘀咕了。
这一箱子枪兵十分沉重,他倒也不是拿不动,只是从这边搬去门口,只怕他的胳膊会累一整天。
奈何军令如山,夏彬也只能照做了。
等到他气喘吁吁地搬着东西送到了门口,正想去休息一下时,一个士兵忽然又匆匆跑来,“夏将军,晋王殿下让您把军旗从东边搬来门口。”
夏彬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那他刚才怎么不说?都在东边,我一次性搬来也就罢了。”
士兵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呀,晋王殿下那么吩咐了,属下就这样给您传信。”
夏彬有些无奈,但也只能重新回去照办。
等他将军旗搬过来时,却听守门的士兵说,“夏将军,晋王殿下说……”
“他又让我搬什么?能一次性说完吗?”
夏彬又气又无奈地问。
士兵缩了缩脖子,回答道,“不是……晋王殿下说,兵器还能用,让您把东西再搬回去……”
听到这话,夏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几乎是傻了眼,看看那一箱子枪兵,又看看军旗,想到自己刚才辛辛苦苦搬过来,承棣一句话就让他重新送回去。
直觉告诉他,承棣似乎在耍他。
“晋王人呢?”
夏彬揉着眉心,有些烦躁地问。
那几个士兵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晋王殿下说他正在排兵布阵,容不得他人打扰……”
说罢,他压低声音,“不过,其实我们看到他去了夏小姐的营帐,估计两人在聊些什么兵法吧。”
这几个士兵神神秘秘的,还以为承棣是在研究什么锦囊妙计,唯有夏彬知道,承棣分明是找借口,故意不见自己。
他哪里是去聊什么兵法的,这几天承棣和夏姬之间聊的都是琴棋书画,儿时往事罢了,怎么可能在研究排兵布阵。
想来晋王或许真的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所以夏彬也没去找他讨要说法,只是感叹着自己今天运气不好,将东西带了回去。
直到晚上,夏彬被承棣下令带着一小队将士单独操练,做了五十个俯卧撑、用稻草人砍击五百下、绕着军营跑了五圈后,夏彬才确信——
承棣是真的在耍他。
等做完这些操练,夏彬等人几乎是累瘫了。
他们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其中一个人诉苦道,“我感觉自己最近没犯错呀,晋王殿下为什么要这么罚我们……”
“肯定是因为你小子前段时间违反军规,偷偷带着人去打北狄军队,惹得晋王殿下不高兴了!”另一个人说。
那人顿时不服气了,“晋王殿下不是早知道了吗?而且,我那次带人还打赢了,这不丢脸吧?”
“那就是小八不小心打碎了晋王殿下的茶杯,被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