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路聂灵儿也没想明白,便索性不想了。因为听上去倒像是有大作为的吉运,只要不是厄运就好。
只不过这位先生的话确实对聂灵儿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尤其是心理上的。
都说小人难防,这几日让她有些草木皆兵,看谁都有点问题。
这天午市结束,谢鹿竹来酒楼看她,两人在一楼靠窗的位置喝茶聊天,聂灵儿便说起了这件事。
谢鹿竹听完没忍住笑了,对着聂灵儿打趣:“姐姐平日里这般聪敏的人,竟也会信这些?”
可聂灵儿却十分认真的点头:“我真的信,倒不是信所有云游的术士,只是这位先生,我信他。”
本以为姐姐说与她听是当个笑话说的,却没想到她竟如此认真,谢鹿竹也就收了笑脸,问:“那你这几日的观察,可有不对劲的地方?”
聂灵儿颇为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力的道:“我感觉近日来我都有些魔怔了,瞧谁都可疑。”
“怕就怕我整日神经兮兮的,到头来却没防住这小人。”
听她这么说,谢鹿竹不由的宽慰:“你别庸人自扰了,就算是真的有小人,也可能不是你身边的人,也或许还没出现呢。”
聂灵儿幽幽的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说笑声,聂灵儿一抬眼,便看到是裴云朔带着几个护城军的兄弟来了。
几个人原本还嘻嘻哈哈的,结果进门第一眼就瞧见了也在里面的谢鹿竹,当即脸色一收,齐声道:“谢大小姐!”
谢鹿竹见状,开口道:“你们不必拘谨,该吃吃,该喝喝。”
聂灵儿也问:“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几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听裴云朔开口解释:“这月没有轮休的日子,这不刚刚交接了能休息几个时辰,晚上还得去交接值夜。”
另一个兄弟开口帮裴云朔说话:“灵儿姑娘莫怪,是我们馋了,非要拱云朔带我们来解馋的!”
谢鹿竹也对着聂灵儿解释:“南边灾后重建,知府大人派了很多淮阳兵力去增援支持,守城军和护城军去了不少,城内人手便不够了,这几个月他们确实没有什么休息的机会。”
聂灵儿点了点头,笑着招呼几人:“那你们坐吧,看看今天想吃什么。”
开业给裴云朔的福利,便是他平日轮休若有空能来,便带着兄弟来打牙祭,不收他的银子。
裴云朔还是不好意思的道:“这午市都过了还来打扰你休息,真是对不住。”
“跟我就别假客气了,不过一桌酒菜,温师傅和蔡师傅都在楼上呢,一会儿就做出来了。”聂灵儿不在意的应。
裴云朔这才点了点头坐下。
几人点了些菜,都是鱼肉之类的,倒是没要酒,许是怕误了晚上的值夜。
招待好他们,聂灵儿才又回来坐下,谢鹿竹探过头来低声道:“那日你离开之后,我骑着那匹马……”
说起那日马儿发狂的事儿,谢鹿竹‘咯咯’的笑了起来。
聂灵儿听了倒是有些心惊,忙关心道:“你还笑的出来,你没受伤吧?”
“没有。”谢鹿竹摇头:“我没什么事儿,倒是把裴云朔给吓的够呛,一路追我追到了城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