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第一次这样直呼他的名字,厉霖川挑了挑眉,也没和她计较,慢条斯理的走过去,伸手帮她捋颊的头发。
“走开!”
顾晚莞低呵一声,狠狠挥开了他的手。
“啪”的一声脆响,在空间不大的洗手间里异常响亮,顾晚莞僵了一下,干脆掬了一把水,狠狠拍在了自己脸上。
“怎么,让你敬我三杯酒,委屈你了?”厉霖川把泛红的手背收进了裤兜,斜依在洗手台旁看她。
“哪能?”顾晚莞冷哼,“灌醉了二少在乎的人,您没让我干了那瓶spirytus,已经算我幸运了。”
酒气像是从毛孔里往外冒,顾晚莞说完一句,自己都觉得又酸又傻,干脆打开水龙头,一遍一遍漱口,企图让自己清醒。
“让你借题发挥发挥,别矫情,”厉霖川懒洋洋的勾唇,“你当我真没看见,你往酒里扔的那片药?”
可以瞬间降低酒精浓度,无色无味的小药片,厉霖川原本是给他大哥厉斯年准备的,数量不少,顺便也给了顾晚莞一盒。
来这种地方上班,如果她够聪明,就一定会带着。
“您可真是慧眼识珠......”顾晚莞无不讥讽的抬起头,“所以你过来做什么?戳穿我的小把戏,把我捉回去继续给那位先生报仇?”
她头发上的水顺着抬头的动作滴落下来,打湿了前襟的白衬衫,隐隐约约露出来一个半遮半掩的轮廓,厉霖川指尖在台面上敲了敲,突然有点怀念这五年里早已熟悉的触感。
眼神突然变得危险而具有侵略性,顾晚莞被他的视线烫了一下,莫名其妙的低头看了眼,惊呼一声挡住了胸口:“变态!”
厉霖川轻笑:“是你自己要给我看的。”
“谁要给你看!”顾晚莞脸色更红了,“出去!这是女厕所!”
“你可以选择叫人来抓我,”厉霖川满不在乎,大刺刺的视线毫不掩饰,在自己喜欢的地方流连忘返,“酒醒了?”
其实没醒,顾晚莞的胃里还在灼烧着疼痛,被他这么一说,又有了想吐的欲望。
“吐干净,”厉霖川命令,“如果你不想胃疼好几天。”
“不用你管......”顾晚莞有气无力的趴在洗手台上,“你怎么能这么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