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厉霖川居然会屈尊降贵，到这种地方来做一个评审，顾晚莞不知情，唐妍更是不知情，她指甲嵌进掌心里，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那么现在，面试开始！”主持人拿着麦克，加重声音喊了一句，等稀稀落落的掌声落下，才叫出了第一个人的名字。
上场的顺序和笔试的结果倒叙排列，这样一来，顾晚莞就是最后一个，她手脚冰凉，忍不住揉了揉发麻的指尖，把目光落在了台上第一个接受面试的人身上。
下面坐了二十几位各行各业的成功人士，心态多多少少会受到一点影响，那个男生自我介绍到最后，甚至结巴起来，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勉强强把该说的话说完。
面试全程英文，零星几个企业对台上的人进行了提问，就开始了第二环节，那个男生肉眼可见的紧张，额头上都溢出了汗珠，总算把全部的环节走完，下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耷拉着头回到了座位上。
十个人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其中不乏有表现出色的，顾晚莞不知是不是紧张过了头，一个一个看过去，竟然慢慢平静下来，到最后重新恢复了淡定。
尽人事听天命，加了个厉霖川，最多不过是面试难度上升了一截，但之前的努力不会白费，她不想因为情绪，影响了自己发挥。
他既然来看了，顾晚莞就想给他看最好的自己。
眼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结束，下一个就是庆雯，庆雯手腕都打起了哆嗦，顾晚莞安慰了她两句，看她用英勇就义的表情走了上去。
和她自己说的一样，庆雯前几个环节都很顺利，她学得非常透彻，基本上不管什么问题，都能回答上来，只是在最后一个随机抽选的环节，卡住了壳。
她抽到的内容，是就一个产品与AI展开商业谈判，这对于庆雯的性格来说，无异于是最困难的一环，她说着说着，语气就弱了下来，即使主持人有意放小了AI的音量，也很难听到她的声音，不少企业摇了摇头，都垂下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