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到现在总共没有多长时间,可耳边熟悉的心跳声仿若隔世,顾晚莞嘴一撇,这一路担惊受怕的委屈全涌了上来,埋首在他怀里蹭了蹭。
“绳子解开可能会有点痛,”厉霖川揉了揉她后脑的头发,目光在顾晚莞挣破皮的手腕上扫了一圈,眼神愈发浓黑,“忍忍,嗯?”
刚才注意力不在手腕上,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粗粝的绳子和手腕相蹭,尽管厉霖川动作已经足够轻柔,还是疼的顾晚莞直吸冷气。
“还有哪儿受伤了?”厉霖川的声音愈发低沉。
“没有了,”顾晚莞撒了撒娇就从他怀中抬起了头,一双大眼睛里殷切的关怀不加掩饰,“你呢?小秦爷说你受伤了,伤到了哪里?给我看看……”
“没事,”厉霖川用一个吻打断了她,“乖,站的远一点。”
谢刑还在前面,顾晚莞沉默着点了点头,让到了一边。
厉霖川撞过来的那一下毫不留情,面包车的车身被顶出一个巨大的凹陷,改装过的材料产生了不小的缓冲,但弹出的安全气囊和方向盘却好巧不巧的和这个凹陷一起,牢牢地卡住了谢刑。
粘腻的鲜血顺着地面流了下来,和几乎毫发无伤的顾晚莞想比,谢刑看上去无比惨烈,他费力的抽出一把随身刀,割断了安全带,刚挣扎着从狭窄的驾驶座出来,厉霖川已经站到了他面前。
“看不出来你还是会手软的人,”谢刑哼笑一声,手里的刀转了个圈,目光落在了远处的顾晚莞身上,“怎么?车上有你的女人,所以不敢了?”
厉霖川没理会他的挑衅,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腕。
“当初,盘山公路上对她出手的,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