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哀嚎一声，捂住了脑门。
厉霖川是要让她长记性，这一下虽然收了力，也足够吃痛，顾晚莞觉得自己眉心都火辣辣的疼，眼眶里浮出了泪花，哀怨的看着他。
“揉一揉就不疼了，”厉霖川看她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要不亲一亲？”
他这时候也不喊手疼了，翘着二郎腿单手托腮，像只慵懒的豹子，微微上挑的眼眸中含着狭促的笑意，盯着顾晚莞看。
“你给我看看手，”顾晚莞看在美色的份上，没和他计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把话题拉了回来，“打到哪里了？”
“没打到，”厉霖川老实交代，摘了袖扣卷起袖口给她看，“擦伤而已。”
毕竟距离近，就算是擦伤，伤口看上去也有些吓人，顾晚莞眉心蹙了蹙，小心翼翼在旁边没有伤口的地方碰了碰。
“厉振鸿为什么突然这样？”她低声道，“在他的书房，如果真的出了意外，难不成他能脱了干系？”
“老糊涂了吧，”厉霖川不准备让她参与太多，笑着把这个问题掠了过去，“秦瑞呢？让他看着你，他倒好，放你一个人跑过来。”
“小秦爷……”顾晚莞顿了顿，回想起自己走之前对秦瑞的态度，有点不好意思，“是我没让他跟来的，回去之后要好好道个歉才行……”
厉霖川大致能想到是什么情况，低笑一声，舒舒服服的拿她大腿做枕头躺了下来。
吴超的车开的平稳，一路上几乎没有颠簸，顾晚莞的手指从厉霖川头发中穿过，有一搭没一搭帮他按摩着头皮。
“霖川……”
车过海岸线的时候，顾晚莞低低叫了一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