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翌日，朝阳初升，光线洒落在屋内，顿感一阵暖意的方无邪缓缓睁开双眸，而后吐出一口浊气翻身下床。
深度恢复状态无法持续太久，但对灵魂的温养还是有着显著的效果，此时的方无邪也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至于元气的恢复，那从来都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
“师父，您醒了吗？”
方无邪刚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门外便是传来了古月的声音。
闻言，方无邪停下动作，但几乎已经成为习惯运转的淬体之术，却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嗯，进来吧。”
门应声被推开，古月随之走了进来，接着，行了一礼后开口道：“师父，事情都已经处理妥当，受伤的人也都已经无碍了，只是大公子的伤……”
见古月一副询问的模样，方无邪并没有回答什么，而是问道：“大哥醒了吗？”
“还没有。”古月轻轻摇头。
闻言，方无邪略微沉吟片刻后，开口道：“大哥的事情……先放一放吧。”
之前，方无经被废虽然拖的时间比较久，但好在他本身底子不差，再加上方无邪的全力救治，重塑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这一次，刚刚重塑的经脉和丹田又遭到破坏，即便是五转天元丹这样的神药，也只是能够勉强保住他的性命，若想再次重塑，就不会如之前那般简单了。
“师父，还有一事，弟子不知道该不该说。”古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尽管此时方无邪神色依旧平静，可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那股冰冷，却让古月很清楚，这件事情并没有就此过去。
只是因为相识的时间太短，再加上，他根本就摸不清楚方无邪的心思，所以才会有些拿不准。
“说吧。”方无邪神色平静，言简意赅。
见状，古月心里更是没底，但随即想了一下后，还是如实说道：“之前在给他们疗伤的时候，弟子无意间听说，南宫家的人似乎之前也参与了进来，不过好像只有一个什么二小姐。”
“南宫清瑶。”方无邪淡淡道，但眸底冰冷却是更盛几分。
“哦对，就是她。”被这么一提醒，古月像是突然记起。
但随即看到方无邪的神色变化，又顿时抿了抿唇不知道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知道。”与古月想象中的不同，方无邪只是很平静的点了点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甚至就连眸中的寒芒也已经散去。
见状，古月暗暗松了一口气，而后带着几分复杂道：“师父，昨晚我去见他了。”
“嗯。”方无邪淡淡点头，但看到古月脸上闪过的纠结，他还是又开口说了一句，“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不用问我的意见。”
方无邪当然知道古月口中的他，除了虚灵不可能会是别人，而虚灵的目的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想通过古月修习炼丹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