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宫温婉笑吟吟的看着他，完全是一副小孩子等待夸奖的模样，方无邪微微眯眼不由觉得奇怪。
古月失态他还能理解，毕竟这回灵丹即便是在他看来，也属于绝世神药的范畴，可虚灵为何会如此惊讶，这段时间他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
“敢问这枚回灵丹，是何人所炼制？”古月声音颤抖着问道，抬起的手不断犹豫，终究不敢往前。
“梵西申，梵大师。”说着，南宫温婉笑吟吟的将丹药又递近过去几分。
可方无邪却连看都没看一眼，便直接拒绝，“不必。”
“无邪哥哥是信不过婉儿？”南宫温婉面色不变，仿若只是一句玩笑话。
“呵呵。”方无邪轻笑一声，“我的伤势已经无碍了。”
说完，见回过神来的虚灵突然皱眉看来想要说些什么，方无邪又补充道：“昨日一战，机缘巧合下得到的好处。”
闻言，南宫温婉回眸瞥向虚灵，见他避开看向别处，当即轻笑道：“若说丹药，恐怕没人能比古月大师更有见地，不如就请古月大师一观，如何？”
她这话说的极为巧妙，在场的人恐怕没有谁看不出古月对这丹药的兴趣，以此作为突破口，的确是明智之举。
果不其然，古月眸光一动，随即便要伸手去接，可刚要碰到丹药时，他却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伸出的手猛地缩了回去。
“不用了，梵大师炼制的丹药自然不会差，况且以他的身份，还用不着我来说些什么。”
这话让南宫温婉一怔，但仅是转瞬，她脸上就又布满盈盈轻笑，“路不同但道相近，素闻古月大师醉心丹道，应是纯粹之人，又何必介怀于身份？”
“况且，梵大师虽听命于国主，但也只是为了寻求更多资源突破丹道极限，单看这一点，应该和古月大师殊途同归才是，眼下一观对方丹药，又有何不妥？”
“哼。”古月轻哼一声，缓缓收回目光，“在他归顺国主放弃天下时，我古月心中，所谓的炼丹大师就只剩两人，区区回灵丹而已，若天材地宝足够，我古月一样可以炼制。”
“这一点，小女子并不怀疑，但……”
南宫温婉似笑非笑道：“古今能炼回灵丹者不过一手之数，能成丹五成者，更是不足两人，近百年来也就只有梵大师炼制出过，且还是无限逼近八成。”
“那又如何？”古月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几分冷意。
南宫温婉对此视若不见，但表情隐隐变得严肃，“我不怀疑您也可以做到，但敢问古月大师，您是可以保证自己能炼制出比这更好的，还是自信能在短时间内找齐所需的材料呢？”
“我！”古月张口无言。
这回灵丹并不难炼制，甚至四位炼丹大师都知道丹方，但真正着手炼制过的，却只有梵西申一人，原因很简单，所需天材地宝可遇不可求。
尽管古月也知道，单凭他师父现在的手法，恐怕随手炼制的也远超眼前这枚数倍，可他更清楚，单单是眼前这枚，恐怕已是数年来的举国之力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