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絮絮叨叨得有十来分钟,大头和之遥都听得犯了困,又不好打断他。
听到后来,忍无可忍,正准备发作,倒是有人先忍不住了,一个中年男人在角落里了慢声慢调发了声。
“我说这位大兄弟,不累啊,歇歇吧,留点力气等出去的时候逃命要紧。”
大头和之遥一听,跟着又是暗暗一惊,心想着怎么又是一个新人物,这鬼地方到底关了多少人啊!!
那暴躁大哥应该是听出了说话人的声音,很是不高兴:“我不是因为这姑娘刚来,不了解情况,我多说点帮她适应适应!你这老道士,真是不通情理!”
等会儿,这里面竟然还有一道士?大头心里乐了,这道士不都会看卦算命么,咋没算到自己会被关在这里?提前避祸呢?大抵还是修行不够!
那老道士倒是心平气和: “贫道只是出声提醒,听是不听,随你……”
大头听着觉得不对劲,那道士的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呢,好像在哪里听过,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起来。
一听说这里面有个道士,之遥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激发了,忙问道:“道长,你是哪个道观的,怎么会进来这里?”
“贫道是个小道观的住持,说来惭愧,前几日刚到荆水,晚上着急赶夜路,没看路,摔了一通……”
暴躁大哥忍不住讽刺:“啥不看路啊?喝了吧?”
之遥惊讶:“啊?道士能喝酒?”
那老道士不好意思地笑笑:“一点点,就喝了一点点而已……道士为啥不能喝酒,我的道观我说了算嘛,不拘一格。”
之遥觉得这道士倒是有个自由的灵魂,有点意思,说不定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忙问:“道长怎么称呼?如果能出去,有机会可以去道长的道观里坐坐。”
“宋浮尘,相逢即是有缘,欢迎姑娘去!”
暴躁大哥一听,立马出声打破:“呵呵,能出去再说好嘛!”
在一旁的大头一听那个名字顿时来了精神,十分激动:“宋浮尘,你叫宋浮尘?我们是不是见过?在那个高速公路的休息区……对不对?”
宋浮尘一时半会儿没想出来,心想我见的人多了,你算哪个?
见宋浮尘沉默半天,一时半会儿没想出来,大头赶紧又出声提醒:“就你说我哥们儿有凶兆,给他画了一张符纸,骗了我……不对,是收了我五百块,你还说我是第一个扫码付的款,想起来了吗?”
这下宋浮尘想起来了,当时遇见的是两个小伙子,一个特帅气,一个特……怎么形容呢,算是滑稽吧!
“哦哦,想起来了,你是帅气的那个,还是特……”宋浮尘想到滑稽这个词不太好,停下来想换一个,结果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词,一句话就梗在哪里了。
“脸特方的那个!”之遥赶忙补充。
“哦哦,那我能对上了!是你啊,小伙子咋也进来了,早知道也给你画道符了,贫道还是太没有前瞻性了……”
得亏这里面黑,彼此看不见,但凡有点亮,大头就要一眼杀过去,让之遥那个小丫头片子闭嘴,每每提及自己就说脸方,咋了脸方吃她家大米了?哼……
还有这老道也是,还给他画符,先把自己整明白再说好嘛?画符如果真那么好使,但凡多替自己备一些,也不至于在这里了,呵呵……
之遥显然并没有注意到大头的情绪,还在不停问东问西。
“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人啊?”
暴躁大哥很热心,有问必答:“加上你们得有七八个吧!”
“啥?那就是说除了刚开始说话那位,这位大哥和道长,还有三四个人?”
“嗯。”
“那大家为啥都不说话?”
“饿的,根本没有力气说话,连动都不想动啊,太损了,不给饭我就忍了,连水都不给,我每天只能在地上舔舔,解解渴,太惨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大哥说着说着情绪激动起来。
之遥好奇:“那就一直在这里躺着?也没想啥法子?”
暴躁大哥无奈:“能有啥法子啊?连看都看不见?”
之遥想了想,既然看不见,那就要先想办法看见周围的环境呀,于是卯起劲就喊叫起了:“来人呀,来人呀,快来人呀!”
那声音震得一群人一个激灵,都忍不住暗暗感叹:这姑娘嗓门可真大!
喊了半天,口干舌燥了也没人搭理。
暴躁大哥劝之遥:“姑娘,省省力气吧,我们也不是没喊过……”
之遥一听:“啊,你们都喊过了啊,那我就换种方式吧!”